“吓到了?”
安子矜的蜡烛光不怎么亮,但是程十的呼吸声太明显,因该是有些害怕的。
“你没事吧,刚刚有个人来我房间的床上就是乱砍,还好你叫我藏在了床底。”
程十拍着胸脯,俊秀的脸颊是在是有些惊魂未定。
“明天回上京吗?继续跟着,可能后面更危险。”
安子矜看着他的眼睛,她也不想一条活生生的命在面前消失。
“子衿,你这也太小瞧我了。”
程十并不想就这么回去,他还没跟着安子矜,看看她是怎么处理案件,怎么解决匪患的,再说,他现在回到皇城,下次见皇上,不就没到说了。
“你后面要是不行就告诉我,我让你提前回去,皇上哪里,我可以去说。”
安子矜转身,她回到了房间,程十跟在了后面,进屋后他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道。
“子衿,你受伤了吗?”
程十往前走,他看到地上的尸体,嘴里的话卡住了,张了张嘴,然后说不出话。
安子矜蹲下身,从旁边的尸体腰间扯下来腰带,然后给昏迷的店小二捆上。
“这些人不是好人。”
她的动作利落,在午夜,冷清的声音让脑袋空白厉害的程十回神了些。
“你没事吗?”
这里的血腥味很浓郁,他刚刚没注意到安子矜的身上有没有伤口,再说,半夜,光线不好看清。
“没事,你现在去睡觉吧,明天去衙门和官差汇合。”
安子矜起身,她叫程十去休息,坐了水路一天,程十对水路不适应,身体比她还要疲惫,生病了在这地方也是个麻烦,没有宫廷御医。
“啊,现在睡觉?”
程十懵了一下,他现在有点睡不着,再说,这黑店啊,他不会在睡着的时候被乱刀砍死吧,莫名其妙就分尸了。
“嗯,你需要休息,我看着。”
安子矜再次开口,程十看着她的表情,他转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倒在了床上。
安子矜嫌弃屋里的血腥味,她睡在了另外一间客房。
天亮后安子矜和程十吃了干粮,然后带着醒来惊恐的店小二去了衙门。
“县官老爷,小人是冤枉的,昨晚这两人来住宿,我看他们可怜让他们住下了,他们半夜起来,杀了我的老板,现在反而说小人,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
店小二被捆的严严实实,他哭的鼻涕眼泪满是,声音拖长,凄凄惨惨的叫唤。
大堂的县衙看向安子矜,安子矜把自己腰间的牌子取了下来。
“御史大人!”
县衙挣大了眼睛,立刻跪了下来。
“我奉皇上的命令来方舟县解决匪患的事情,你全力配合我。”
安子矜见县衙认了出来,立刻把自己的令牌收了起来。
程十支出头,看着县衙让官差把嚎叫的小二压进了大牢。
县衙带着安子矜去了书房,准备详谈,他眼里带着一点希翼。
”方舟县深受匪患侵扰,我们这些小地方的百姓真是苦不堪言,水深火热啊。“
县衙哭着声音,上面现在总算是派个人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