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敲门声音又响了一遍,小二猫着眼睛,他在门口往里面看了看,他耳朵贴着门,什么声音都没有。
“人呢?”
他依旧贴着门,嘴里嘀咕了两声,然后准备用力的推开门,他刚后退几步,门被打开,在微弱的烛光下,站着的青年人吓了他一跳。
“客官,你可吓死我了,刚刚怎么没有声儿啊?”
小二拍着胸部,另一只手端着案板。
“刚刚在休息,给我。”
安子矜伸手,她端过了小二手里的案板。
进屋后安子矜打发了人,饭菜还是温热的,她把饭菜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后出门,敲了敲程十了门。
程十开的很快,手里拿着蜡烛,这地方台黑了,他看到安子矜后心里送了些。
“子衿,怎么了?”
安子矜把兜里的干粮拿了出来。
“这里的东西别动,晚上怕床底,床上用枕头填充,小心些。”
安子矜的声音平淡,她眸子里面懒懒散散,程十为愣了些,觉得面前的人似乎不是安子矜,可是她的脸又是安子矜。
“看着我作何?听到我刚刚说什么了吗?”
顾离垂下眼皮子,她目光只是落在了程十身上一小会,然后就在四处观察。
“我知道了。”
程十拿着干粮,他关上了门,顾离依旧在四处的观察,烛火很小,客栈的二楼很窄,只有一个楼梯口,装修陈旧。
她回到房间,饭菜依旧没有动。
半夜十分,门口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嘎吱——”
门被推开,黑漆漆中,似乎有人进屋,踮着脚尖,一步一步靠近了床的位置。
然后是一顿砍东西都声音,棉絮飞溅,到处飘起,但是并没有鲜血四溅,进屋的人似乎是愣住了,随即回神。
“他妈的,人在哪里?”
他明明记得那个瘦的跟个竹杆子的人在这屋里的,再说,吃了他们特别的饭菜,不应该不在床上啊。
这人去了哪里?
突然,脖子一凉,那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转头,脖子有些些微的痛。
是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惊喜吧?”
顾离靠近,她声音像是鬼魅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再来别人的身后,然后把匕首架在了那个人的命门之上。
“好汉饶命!”
男人的声音紧张,呼吸急促,他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是个练家子的。
“饶命?”
顾离笑了一声。
“找阎王爷吧。”
她手用力,血液喷了出来,她手捂住了男人的脖子,然后用力扭动,男人顿时睁大了眼睛。
他的身体无力的软了下去。
瘫软在地上,生机渐渐消失。
“强哥,那个小子不在房里!”
门口传来紧张的声音,随即是脚步声音。
他刚进来,血腥味浓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一痛,整个人的意识被剥离,身体栽倒在地上。
安子矜和顾离互换,她脚步往隔壁走了过去。
“程十?”
安子矜不想程十出事,屋里黑漆漆的,她拿出了怀里的蜡烛,然后点燃。
程十从床底爬出来,脸上惨白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