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递过来的委任书,马嘉祺的内心毫无波澜。倒是过来送东西的人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也不过都是一些无用的话罢了。
马嘉祺除了这个,还要其他要求吗
马嘉祺开口打断了那人的长篇大论,但人家好歹是上级派来传话的,传达的自然是上级的意思,这么被打断,脸上自然有些不好看。但是上面特地提起过,不要和眼前这人有过多纠缠,更不要在这人面前摆脸子,没用。
传话暂时没有了。另外车票也给你买好了,就在这袋子里放着呢。
马嘉祺觉得有些好笑,前面锁着自己不让自己走,如今又急着赶自己走,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马嘉祺好,谢谢,辛苦你了。
听到马嘉祺这还算礼貌的话,那人也按下去心头的不爽,回了个礼也就出去了,徒留马嘉祺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病房里发呆。
说是病房都抬举了,不过是一件临时改造出来的罢了。原本还摆了一些医疗器械,说是当时自己从医院出来之后状态不好用的,随着后来自己的身体慢慢恢复,这房间也跟着往原样恢复,要啥没啥。
幸好还有张床够马嘉祺躺着发呆。
前两天催眠结束,整个人一点也不舒服,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那种窒息感马嘉祺很不喜欢。
中间那老头偷偷来找过自己一次,只是马嘉祺没兴趣听那老先生的喋喋不休,过于学术的名词自己也听不懂,最后问了一句会影响寿命吗,老先生犹豫半晌,憋出来一句暂时没有,就这样被马嘉祺给打发走了。
真是麻烦,马嘉祺想。
过几日便要去任职了,马嘉祺这么想着突然笑出声来,给自己还吓了一跳。细细想来的确是有些好笑的,被锁了三年,自己费尽心思逃了出来,该带回来的人也没带回来,自己交代的信息也没人相信,再转念思索一番自己出逃的经历,才发觉不对味,想必还是那个家伙故意让自己逃了。
马嘉祺喂,你好哪位。
马嘉祺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这可是新换的手机,谁没事儿干给他打电话。
王道我,你王哥。
马嘉祺王哥?
马嘉祺愣了愣神,好半天才把这个在电话里头一口一个马哥的人同自己许多年前那不着四六的室友联系起来,看样子,如今也是混的不错。
王道怎么样,晚上要不要喝一杯?
马嘉祺我怕是出不去的。
马嘉祺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谁会放他出去啊,就连明天回郑州,上面都派了专人接送。
王道没事,你不能来找我们,我们就来找你嘛。
马嘉祺随你
又听王道东扯西扯了一番,才挂了电话,马嘉祺盯着手机屏幕发呆,电话那头王道无奈地放下手机,看着周围盯着自己的几个老友,摇了摇头,又转头看向自进门起就捧着茶不说话的老先生。
就是给马嘉祺做检查的那老医生。
王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老先生没回话,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老先生叨扰了
罢了罢了,人好好回来就行。马嘉祺家里人不知道的事情,他们也在这边多多少少听说了那么一些,只是过去他杳无音信的三年,无论去哪打听,都得不到任何消息,以至于后来大家都如约定成俗一般不再提他。
路人要叫简哥来吗
王道叫吧
王道叹了口气,特别是简亓那边,马嘉祺的名字像是成了禁词,谁不知道当初他俩最是关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