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震耳欲聋的声音,沐青禾倒也不觉得害怕,看来这原主的舅舅,倒也是一个爽朗的人啊。
苏护城孩子没吓着你吧?
倒是苏护城有些担心,关切的问了句,沐青禾摇了摇头。
沐青禾舅舅,这是真性子,我怎么会被吓到?
她随后命人准备了茶水,双手奉上,递给了苏护城。
沐青禾请舅舅喝茶。
虽然说苏护城不拘小节,可是这该有的礼仪还是需要的。
苏护城非常高兴滴,端着那杯茶一饮而尽,放在那托盘里,便是道了三声好,
苏护城我这外甥女,真的是太如我意了,这些日子,你可去见过你母亲?
他刚回京城,根本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但今天也听过几人闲言碎语。这心中已有猜测,但还是想这沐青禾这里讨个明白。
沐青禾又怎会看不出来呢,眸色深深地说,
沐青禾前些日子,母亲身子不好,我替她看了看,才有些好转。
苏护城看了一眼沐青禾,随后皱了皱眉头,
苏护城你母亲这身子多久了?
虽然他刚刚凯旋,但还没有入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沐青禾的英雄事迹。
但没有想到,他这个外甥女不仅长得好看,竟然还有一身医术。
而且不止,就连今天面圣的时候,皇上也对他这个外甥女夸赞不绝。
所以就算没有亲眼见过,这心里也完全相信。
不过她这妹妹的事虽然不知多少,但也清楚,那丞相大人就不是个好的,他走后又怎么会善待他的妹妹?
若非是马嘉祺路上劝住了他,在听到那些传言的时候,早就去丞相府,找丞相大人算账了。
沐青禾看了眼苏护城,心里很清楚,眼前的人虽然看着是个大老粗,但也并非糊涂,该明白的都明白。
她也没打算隐瞒,直接如实相告,
沐青禾从我嫁到祺王府来,母亲的身体就很糟糕。
想到穿越后去见的原主母亲,孙子的确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就更别说原主嫁过来之前了。
想想也知道,丞相府的那些人根本不会善待原主的母亲。
苏护城什么?
苏护城勃然大怒!当场捏紧了拳头,
苏护城若怜身体怎么会不好?
他记得苏若怜还会嫁人之时,身体虽然柔弱,但是从来没有生过什么病。
怎么一到丞相府,就变成了那般虚弱的模样?
难道传言是真的?丞相大人那个混蛋宠妾灭妻?
思及此,他整张脸阴沉如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苏护城好一个丞相大人,竟然敢虐待我的妹妹,明日我便去要他好看!
怕吓到自己的外甥女,苏护城又和善的笑了起来,
苏护城大白,你莫要怕,今日我以探望过你,并不在久留,告辞!
说吧,苏护城像马嘉祺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祺王府,沐青禾上前一步,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沐青禾我这舅舅该不会,现在就去找我父亲算账了吧?
马嘉祺眸色深深的看了眼沐青禾,
马嘉祺你以为你舅舅这将军至味是那么好做上去的?
沐青禾微微一怔,定南将军和镇北将军一样,南征北战多年,不是,应该心思都放在战争上吗?
马嘉祺当初定南将军,一人破一城,若没有心思和城府,你认为他会成功?
马嘉祺一脸的敬佩。
说实话,他一直以来,除了镇北将军外,他是打心里佩服这位定南将军。
沐青禾这才定下心神,相信了马嘉祺的话。
次日,天还未亮,沐青禾便被小桃给叫了起来。
看这外面黑黝黝的天色,沐青禾有些无奈,她揉了揉眉心问,
沐青禾就算今日要去参加宫宴,也不必这么早醒来吧?
古人便是如此,无论哪一场宴会,都那么的盛重。
虽然有些吐槽,但还是在小桃的伺候下起了床。
看着自家王妃一脸懒散的模样,小桃叹了口气,
小桃王妃,您就忍耐一下吧,毕竟像今天的日子不多。
因为今日是重大宫宴,不同寻常,所以,小桃将和马嘉祺的蟒袍,相似的宫袍拿了出来。
这宫袍,沐青禾记得原主穿过一次,这后面似乎就没有了,但记忆中这宫袍是又厚又重,思及此,沐青禾心中无奈。
小桃替沐青禾抹了个桃花妆,头发盘了一层又一层,随后再插上华丽的簪子,就一个妆面下来,沐青禾都觉得脑袋又沉又痛。
想到就要在宫中待上一天,心里更是难受自己。
说实话,她宁愿在太医院待一天,都不想参加这个宫宴。
沐青禾一身宫装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完美的腰线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在迎合那张桃花面,整个人看上去惊艳绝伦。
等她走出去后,看到如此的沐青禾,马嘉祺身子猛然一僵。
车夫王爷,时候不早了。
一旁的抱拳提醒了一句。
马嘉祺回过神眸色深深的看了眼沐青禾,嗯了一声,便上了马车。
这男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沐青禾皱了皱眉,没看到她身子这么重吗?
叹了口气,沐青禾认命的上了马车,与他同坐。
就在马车要走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道软软的声音。
苏若云王爷,姐姐,可否等等我?
苏若云慢条斯理的在晚秋地搀扶下,走了过来,正好看到掀开轿帘的沐青禾,眼中闪过一抹嫉恨。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王爷竟然带着这个贱人去参加宫宴,凭什么?
她才是王爷最爱的女人。
尽管如此,她还是带着虚伪的笑容。
马嘉祺看到苏若云,脸色蓦然沉了下来。
苏若云又如何没感受到马嘉祺身上的冷意,脸色微变,但却还是很快扬起一抹笑意,
苏若云是皇后娘娘盛情邀请我去参加宫宴。
因为这也并不是想硬着头皮赶路。
这是马嘉祺的目光落在苏若云的衣服上,眉头拧的紧紧的,
马嘉祺若云,身为侧妃,衣着不该与本王同色。
苏护城脸稍微僵,看了眼马嘉祺身上的紫色蟒袍,再见沐青禾身着同色系的工衣,看着极为相配。
而她却也穿了一件紫衫,倒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一时间,苏若云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神色。
似乎上回也是如此,抿了抿唇瓣,苏若云笑着说道,
苏若云是妾身逾越了,但此时若换了,宫宴恐怕来不及。
沐青禾无碍。
沐青禾突然开口,看着苏若云的目光,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