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禾笑了,看着沐秋瑶的目光不由意味深长起来。
沐秋瑶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脸色更难看了:
沐秋瑶你看我做什么?
沐丞相够了!
沐丞相怒斥一声,瞪了眼沐秋瑶,就将沐青禾迎了进去。
沐丞相青禾,上回因为意外,我们也没有好好聚聚,今儿正好是个机会,我已安排人去准备了午膳,待会儿叫上你母亲一起。
沐丞相笑着说道。
沐青禾有些反感,这话说的就好像跟他吃顿饭是莫大的殊荣。
沐丞相还不自知,正命人叫来苏若怜就被沐青禾阻拦了。
沐青禾父亲怕是忘了,我母亲还病着呢,你就这么把她叫来?
沐青禾不无讽刺地开口。
沐丞相张了张嘴,神色一慌,刚想解释,沐青禾已先他一步去了苏若怜的院子。
沐秋瑶见了直跺脚:
沐秋瑶爹爹,你看沐青禾,她根本就没把你放眼里。
沐丞相又如何不知道,沉着一张脸,冷声道:
沐丞相若不是她还有点用,我至于如此低三下气么?
说完,他瞪了眼沐秋瑶:
沐丞相你也给我省心一点,若是惹了你姐姐,我要你好看!
沐秋瑶听得又气又急,哼了声,就回了院子。
此时苏若怜躺在床上,听着门口动静,心里一惊,就见沐青禾敲门而入。
苏若怜青禾,你怎么来了?
苏若怜有些惊讶,慌忙想从床上起来,沐青禾忙拦住她:
沐青禾娘,您快躺下,别动身子了。
她替苏若怜把了个脉,见没什么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还算那个渣爹有点良心,不然,她非得抄了丞相府不可。
沐青禾今早爹让我回来聚聚,正好就先来看看您。
沐青禾没说沐丞相可能是因为苏护城即将回京的关系,免得她担心。
但苏若怜太了解沐丞相了,拧紧眉头问道:
苏若怜你爹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她怕沐丞相是有所图,她已经连累女儿好多次了,不想再继续下去。
沐青禾一听她这么说,乐了,看来,她这位便宜娘亲倒是清醒得很,向来日后劝她和离,也应该不会太难。
沐青禾不管他是不是好心,女儿都觉得该回来好好看看您啊。
沐青禾一脸认真,接着又跟苏若怜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
结果她刚出院子,就看到沐丞相在外面等着。
沐青禾眯了眯眼,沐丞相走过来讨好地说道:
沐丞相青禾,爹知道你对我积怨已深,但终归还是父女,我希望你能坐下来和我好好谈谈。
沐青禾哦?谈什么?
沐青禾没有兴趣,今天之所以答应回来,目的就是为了看看母亲。
沐丞相好似没有看到她的冷淡一般,依旧笑着说:
沐丞相这不是你舅舅快回来了吗?正好就濒临你娘亲的寿宴,我想,不如到时候一起办了如何?
沐青禾舅舅回来自然有皇上替他接风洗尘,我母亲喜欢清静,身子不好,就不劳铺张浪费了。
沐青禾可没想着给沐丞相什么脸,干脆直接表明了态度,省得沐丞相死缠烂打。
沐丞相没料到沐青禾会直接拒绝,笑容顿时尴尬了起来:
沐丞相正是因为你母亲身子不好,所以就想办个宴会冲冲喜。
沐青禾挑眉:
沐青禾哦?爹爹什么时候也这么迷信了?怎么前些年不办?我舅舅回来了,就要办了呢?
沐丞相噎住了,总不能说这是给苏护城看的吧?
要是苏护城那个性子,要知道苏若怜在丞相府受了委屈,还不把他的丞相府给拆了?
所以这才找来沐青禾,可没想到她跟木头一样,怎么都点不通。
就在沐丞相气恼的时候,沐青禾警告了一句:
沐青禾爹爹究竟在想什么,我不想去知道,也不想在意,但爹爹若是将主意打到我娘头上,就休要怪我!
沐丞相你!
沐丞相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冰冷地瞪着沐青禾,如何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但沐青禾根本不怕他,冷笑一声就离开了丞相府。
这一天,她并没有因为丞相府的事影响心情,直接去了医馆,将从空间取出来的药材给熬制了一番。
她想试试,除了味道上的改变以外,药效又会怎么样。
很快,药材熬制出来,闻着那浓郁的药味,沐青禾都觉得浑身舒爽。
试验的这药作用是提神醒脑,一般半柱香见效,喝了口后,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她就感觉药效有明显提升。
将剩余药材放回空间后,沐青禾有了新的打算。
时间很快又过了一天,京城外的号角被吹响,全城都热闹了起来。
听着外面的动静,沐青禾知道,这是定南将军回来了。
作为亲王,马嘉祺早已随着皇帝外出迎接,而她作为女眷,还有职务在身,自然是去不了。
到了晚上,沐青禾捣鼓出新的精华液后,才回王府。
刚到大堂,就见正中站了个高大伟岸的人影。
他剑眉飞扬,双目如星,皮肤黝黑,身着绒衣,腰挎长剑,看到沐青禾回来,一脸喜色地冲了过来,可又想到什么,停在三步外,不无感叹道:
苏护城这就是我的外甥女么?果然模样标志,和若怜年轻时一模一样。
听到这称呼,沐青禾莫名有些鼻酸,试探地唤了声:
沐青禾舅舅?
苏护城哎!
男人雄厚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堂,沐青禾也不由惊了一瞬。
果然是从军中走出来的人物,声音雄厚响亮,别有一番气势。
苏护城似想到什么,黝黑的脸上浮起一抹不好意思:
苏护城是不是舅舅大嗓门吓到你了?
他常年在军中练兵,早练成了大嗓门,今日在宫中面圣时,就险些惊着了皇帝。
沐青禾愣了愣,很快笑靥如花,轻声道:
沐青禾怎么会?舅舅气势天成,青禾赞叹都来不及,怎会被吓到?
苏护城乐了,他这外甥女怎么这么会说话?
这些年在外,不少人都曾说好话奉承他,里头的真真假假他是一清二楚,如今听着沐青禾说的,他一点都不觉得虚假,当即爽朗地笑了起来,那声音,隔三里恐怕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