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岄悬烧了两天才退烧,第三天起来喝了些粥水,又昏昏沉沉睡了一天,第四天才有气力下床行走。
文帝气的不轻,一直数落黑甲卫不好好看着她,还说了凌不疑的不是。
直到凌不疑告知缘由,文帝知道她是因为触景伤情所以至此后,才安静下来。
而伤者本人呢,一觉醒来除了身体虚弱了些,脸色苍白了些,还是表现的蹦蹦跳跳毫不在意。
这一日,纪大人上呈了樊昌在狱中咬破手指用血写在衣襟上的忏悔书。
皇帝摆了摆手让曹常侍拿下去,他拧着眉不愿意看。
司岄悬就坐在凌不疑身旁,天气渐暖,而她苍白着脸,还多披着一件衣裳。
文帝遥想当年昆阳之战,樊昌身负重伤险些不治,还拼死助朕拿下城池。
文帝不过就是短短十几年,当年与朕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已……
一旁的凌不疑握紧了拳头。
文帝罢了,朕再给他一次机会。
文帝倘若他真心悔过,那……
文帝话还没讲话,便被司岄悬开口打断了。
司岄悬狼子野心之流,何来真心悔过?不过是仗着与陛下有同胞情分,死里求生罢了。
话罢,司岄悬捂着心口咳嗽了几声。
虽然她的声音听着还是很虚弱,不过这话语中的分量却不小。
纪遵安平公主何出此言?
司岄悬刚要开口,便被凌不疑抢先了。
估计是怕她多说几句就挂了……
凌不疑樊昌家眷始终滞留老巢未曾躲藏,他胆敢放任家眷暴露,全然不怕他暴露后朝廷诛杀他全家,就是断定他此次行刺定能成功。
凌不疑且成功后朝廷必乱,再无暇追究其责。樊昌此举筹谋在先,同党协助在后,而时至今日,他却还是只提同袍情分,不愿供出其党羽,谈何真心悔过?
纪遵陛下,如此看来,凌将军与公主说得有理。
文帝的表情看着还有些犹豫。
凌不疑陛下,臣已命人将樊昌押回都城审问,一定要抓出此次幕后黑手。
文帝朝着凌不疑挥了挥手,想让他消停会儿。
文帝你们先好好养伤!不要操这些心,开心一些,不要整日板着个脸,不是审案就是打打杀杀的,倘若日后娶新妇招驸马,还不吓着人家?
司岄悬有些无语。
凌不疑也有些无语。
凌不疑陛下还真是三句话不离嫁娶之事啊……
司岄悬陛下,能不能别提这事了……
文帝你们要早日成亲,朕绝不再提。
(司岄悬内心os:陛下你说的这话还挺像句话的)
纪遵怎么,凌将军与公主,也有喜事了?
这一个“也”字,提起了文帝的兴趣。
文帝怎么,谁家有喜事了?
纪遵楼太傅,楼家二房的二公子。
司岄悬顿感不妙,那不正是楼垚?她又想起那些日子楼垚与少商的相处……
坏了!该不会正是少商与楼垚!
她睁大了眼睛看向凌不疑,而凌不疑正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纪大人。
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