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上的精致纹理仿佛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尖端轻触男子坚实的胸膛,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在寂静的氛围中绽放着它的锋芒。
箫蘅静如古潭,任由那小巧女子侵入他的禁地,他忽地低声笑了出来,那笑声中藏着深深的玩味。
乐嫣紧握着簪子,心中泛起层层疑惑,他的笑意让她感到困惑不已。
乐嫣“你笑什么?”
箫蘅未答,只是垂下眼帘,从高处俯视着她,唇角挂着一抹深邃的笑意。
簪尖轻染鲜血,乐嫣本意仅是想给他一个警示,而非真的取他性命,于是冷哼一声,欲收回手。
然而,他突然伸出长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了乐嫣的手腕。
他身材魁梧,乐嫣一路背负着他,已是筋疲力尽。他的手掌宽大,轻轻松松便将她的手腕握在掌中。
此刻,乐嫣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她弯着腰,他坐着亦高出她许多,手腕被他牢牢握住,连退后一步都成了奢望。
这样的姿势,仿佛变成了她主动投入他的怀抱,被他巧妙地擒了个正着。
这情形,太过暧昧。
乐嫣的双眸随之冷却。
乐嫣“放开。”
纵使嗓音沙哑,可仍能听出其主人浓浓的不悦。
可箫蘅的动作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过分。
他握住她的手腕,一点点将簪子推进皮肉。
箫蘅“小娘子想杀人,得这样。”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引诱人坠入深渊的恶魔。
疯了。
真是个疯子。
乐嫣秀丽的眼眸陡然瞪大,努力想挣脱,却是徒劳。
他以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钳制了她,既没有弄疼乐嫣,却也让她无法逃离。
乐嫣就这样看着,男人握住她的手,将簪子一点点推进心脏,中间,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用那双看不见的眼睛,灼灼盯着她。
若不是她精通医术,怕是真被这人唬住,以为他恢复视力了。
乐嫣“你放开我!”
刻意伪装的带着乡音的口音,被撕开一道口子,她惊慌失措之际,声音也尖细起来。
男人闻言,唇角微勾,意味不明地笑一声。
箫蘅“小娘子想杀人,这样可不行。”
随之松了手上力气,乐嫣得以逃离。
男人放下手,以极细微的动作,摩挲了下指腹的余温。
她的手腕真细,仿佛轻轻一折,就会碎掉。
也很凉,篝火都暖不了的冷。
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子,嫁给一个猎户,真的会幸福吗?风餐露宿,大抵是不会的。
……
乐嫣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夺回身体的主动权后,她退得离男人远远的,似乎在躲煞神一般。
真是疯子。
都快死了,竟然要拉她再捅一刀。
这人是亡命之徒!
没了与他虚与委蛇的心思,只有深深的忌惮。
乐嫣捂着心口,绞疼又如涟漪般泛滥。
她的旧疾又犯了。
娘胎里的不足之症,又自小缺衣少食,她时常忍受着。
可不管几次,都这么疼。
捂着胸口咬牙喘息,好似稀薄的空气永远无法满足她的心脏。
男人听到了她痛苦的喘息,罕见地带上一丝关切:
箫蘅“小娘子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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