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一兵一卒,直接进入青云殿。
铠甲碰撞的声音,听着便叫人恶寒,心生恐惧。
“父皇。”
“儿臣来送您一程。”
皇甫右之冷着脸,似乎不顾父子情面。
哦,不。
他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仇敌罢了。
“哈哈哈,一群傻子!”
“朕的丹药早就练好了,该死的竹猗,还有你,你真的以为朕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大错特错,一切都在朕的掌握之中,只要朕吃了这颗丹药,朕马上就可以长生不老。哈哈啊,哈哈哈……”
众人冷眼看着他发疯。
“唔…”
丹药入口即化,流入喉咙,灼烧之感。
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唔唔…”鲜血模糊了整张脸,使他整个人看的更丑了。
“那不是长生不老药,而是毒药,先前你吃过的所有丹药,都混含着毒素,吃的多了,毒素自然就积累的多。”
竹猗从暗处走出,只是这些话可叫这个求神的人伤的更甚!
“呕…”又是一大口鲜血涌出,“骗子。”说这一句,便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浑身颤抖着。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丹药放在那儿啊?就是为了引出雪莲啊!”
“行了,目的达到了,你也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独孤懿手起刀落,圆溜溜的头颅滚到地上,“把他的头挂起来示众,身子拿去喂狗吧,再有反者不从者,以凌迟处之。”
一夜之间,改朝换代!
……
舞虞台上,灵位层层叠叠。放在最前面的清晰可见的便是父皇独孤赫林,母后。
身后的一百一十三个牌位,灵前烛火闪闪,似又看到了儿时母后兄长们的笑脸。
“父皇,母后,儿臣替大家报仇了,儿臣这些年过的好苦啊。不过这一切在他失败的那一刻都不重要了!”
独孤懿一身白色丧袍,跪坐在蒲团上,脊背挺得直直的。
天空中的烈阳,耀眼灼烈,一行清泪缓缓流下,那是释然,那是内心深处的悲痛,那是压抑不住的思念!
从此,往日的太子变成了令人捉摸不透的帝王,只是内心深处的柔软只有在夜黑人静的时候,像孤独的小兽一样舔舐。
腰间悬挂的玉佩,忍不住的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直到光滑细腻。
……
拿到雪莲的司溟灏一干人等,早就踏上了回程路途。
王城里的一间草药铺子,天上的,地下的,眼花缭乱。
一布衣男子正拿着药捻子捣药,额头上冒了些细密的汗珠却无暇顾及,只一心捣药。
苏长卿,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清凉的小风吹散了夏日里的闷热。走进药铺,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磨药,这铺子里的小斯看着希希两两的客人,干脆偷起了懒,不知道哪里耍去了。
“小四,给我递一下竺草。”
一只纤细修长的只是指腹略带薄茧的手将竺草递到了他的面前。
他也只是顿了一下,随即将他当做小四来使唤。
沉疴说什么,苏长卿便准确的拿什么,两人似乎练习过一样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