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车到达司府门前,只见门前的两头石狮子威风凛凛。有了这两座石狮子,司府也显得庄重静穆。
从门口一直到正厅,都有仆人候着。
嘉和素白的手指掀开车帘子的那一瞬间,一抹苍白的面容,两眉微蹙,藏着不尽的愁绪。
司溟灏一脸心疼,将嘉和抱在怀里,阔步走进府里,现在一旁的仆人齐声道:“恭迎主子回府。”
“来人,去给我把那巫师找来。”
暗卫闻声而动,雁过无痕。
上官辰安见此,骑马一人,向东方的那座宫殿走去。细细一看,不就是皇宫的方向吗!
抱到寝殿里,仆人拿过茶水,递到司溟灏手中,吹了好一会儿,才喂给嘉和。
拿着帕子,擦好额头的虚汗:“睡吧,我陪着你!”他的手一搭一搭地拍着被子。
有司溟灏在身旁,满满的安全感。眼皮子越来越沉重,直到安然入睡。
早就战战兢兢的站在外厅的巫师,司溟灏一个眼神,立马心领神会。走入卧房,帘子在只露出一只手臂。
只消一眼,他便认出这是嘉和公主的手臂。只因为那只纤纤玉手上有一颗朱砂痣,与嘉和的别无他样。
仔细地铺好手绢,他可不敢碰她一丝一毫,看看自己头上的汗,心里在默默地想:煞神啊,我又没碰着,你这般眼神做甚!
“滴答—滴答—”
刻漏里的水一滴一滴地从两侧滴下,巫师头上的虚汗冒得越来越多,神情越来越慌乱!
……
“首辅,啊!饶命啊!草民实在是不知道原本早已沉睡的愈心蛊一但遇到母蛊,便会立刻苏醒,而副作用也会接踵而来。”
“别打了!饶命啊!草民该说的都说了!”
主位上的司溟灏刚喝了口茶,眉毛一挑:“继续打!”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斤斤计较。
“哎呦!…啊!你现在打我也无济于事,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如何治好公主的病!”
“啊!”
“停。”
“你有办法?”
那巫师神情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一狠心,点头道:“有。”
“好,既如此,你若治好了公主的病,那本首辅便饶你一命;若是治不好,你这条明,便拿去喂狗吧!”
“是,是是!”
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巫师连忙爬起来,跪谢磕头。
……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一人对着镜子抹着脂粉。
“咳咳!”
原本渐好的身体,这几日却又似病发,面容苍白。只因要去见嘉和,不想让让人看出异样。不得不涂抹脂粉要自己显得气色好些,免得又吓到嘉和了!
“来人!”
“陛下!”
“朕要你们送的补药,可送到司府了?”
“陛下,补药早已送到公主手里,您放心!”
“哒…哒”
苏明赫右手虚虚握着佛珠,一颗一颗捻着。
咔哒—
“备马,去司府。”
……
“首辅,其实要想治好嘉和公主的病有两个方法。”
“其一便是杀死母蛊,没有心头血的供养,母子蛊之间的联系便就断了。”
“很显然,这个方法行不通。”
巫师小心地看着司溟灏的脸色,发现没什么变化,便接着说了第二种方法。
“只是…只是…”
“嗯?别支支吾吾的,快说。”
巫师连忙点头道:“其二便是开刀引出子蛊,只是这个方法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阴阳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