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兄真性情,聂某甘拜下风,可惜我生在清河,不然早碰到魏兄薛兄,我还不知现如今我是多快活呢!。”
“像他们俩,聂怀桑莫不是忘了聂宗主的刀。”江澄不留情面的翻了个白眼。
聂怀桑听了脖子一缩,仿佛感受到了他大哥挥出的汹涌刀风。他转而又想到了什么,展开扇子,“我早就听说缥缈医仙出世,并在云深不知处救治青蘅君,可是没想到,薛兄竟然是医仙的弟弟。”
聂怀桑以扇掩面倾身对薛洋小声说道:“薛兄跟我讲讲医仙呗。”
在座的修为比聂怀桑这半吊子不知高处多少,他所说的话自然都了三人的耳中。
薛洋一把把聂怀桑推开,聂怀桑一个不注意,竟朝后翻去哎呦一声,
“凭什么告诉你,死一边去。”他眼神暗了暗,这是第几个了,我就不该多管闲事让阿姐来姑苏,听学的弟子大都知道阿姐的事,那温氏……
魏无羡瞧薛洋这副模样,不由得多想了些。
抬头看见远处正走来一人,清绝孤傲,不染纤尘。
“蓝湛!”
那人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毫无波澜,面色冷淡地直径走过。
聂怀桑再次被魏无羡吓着了,等蓝忘机走远,惊恐的说道:“魏兄,你竟然敢招惹大名鼎鼎的蓝二公子!”
魏无羡一副少见多怪的表情,“呵呵,我昨晚还跟他干了一架!”
“你一脸骄傲个什么劲,要不是人家洛姑娘,你止不定得抄多少遍家规。”江澄说道。
魏无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遂即转移话题,“好了好了,干嘛又提这事,走了走了摸鱼去。”江澄看他这死性不改样子,也懒得去管他了。
……
这边,拜礼一结束,孟瑶便向蓝曦臣辞行。
“孟公子何故要走得如此仓促?”
“清河事物繁多,孟瑶抽不开身,今日多谢蓝公子与洛医仙解围,孟瑶感激不尽,不能向洛医仙当面道谢,是孟瑶的不是,还望公子能代为转达。”
孟瑶只见蓝曦臣轻声一笑面露疑惑,蓝曦臣解释道:“倒是不用我转达了。”
巧的是洛浮川正朝这廊下走来,“蓝大公子,孟副使。”
两人行礼道:“洛姑娘,医仙。”
“我如今应该也算是与蓝公子像相熟了,便不用这般生分了吧,蓝公子可称呼我的名字。”洛浮川意有所指。
蓝曦臣想到刚刚在兰室,不觉笑了笑,“浮川。”
“兰室之事,蓝大哥不用觉得有隔阂,浮川不过实话实说罢了,那鼎确实好,比金氏送的有内涵多了。”
孟瑶也不禁被这医仙的言语逗笑了,没想到私下里医仙也是真性情,想到她为自己说的话,刚刚脸色不觉更加柔和了几分:“孟瑶谢过医仙方才为孟瑶解围。”
“孟副使客气了,你不要将那些人的话听真了,小人言语罢了,多半是嫉妒你年少功成。”
孟瑶只笑不语,他当然不会将那些人的话往心里去,身处泥潭,什么污言碎语没有听过,他早就习惯了,只不过这些安他心的话倒是叫他刺痛,人在冰窟里待久了,感觉到温度的一瞬间不是温暖,而是痛楚。
“孟公子是向我辞行来的,顺便想你我道谢,刚巧你在,也省的我一句话。”蓝曦臣难得调侃人。
“你要走!”洛浮川不觉提高了声调。
孟瑶被这语气震惊,难道她……
“不知孟副使可否告知浮川是在何处寻得的这紫砂鼎的。”洛浮川急忙说道。
……
“浮川若是想要用这鼎,可向叔父说明。”蓝曦臣楞楞说道,瞧这姑娘刚见到紫砂鼎的两眼放光的样子,莫不是就是专门来找孟瑶问这事的?不得不说,蓝曦臣真相了。
“不用了,等青蘅君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阿洋听学也快结束了,我不便再继续打扰了,毕竟蓝先生也是精通炼丹之术,这鼎与他也是又大作用的,始终我都是要走的,还不要了。”洛浮川解释道。
“这鼎是我在清河库房所得,紫砂本就难得,想来清河也就一只,抱歉。”孟瑶拱手道。
洛浮川面露遗憾,看了这鼎是得不成了,她还是将就用着她的鼎吧,师父也是,练了这么久的丹,都没有过像个样的鼎,鼎质越高,丹品越好,她若想炼制出更好的丹药,好鼎是不能少的,可库房的鼎都快被炼丹给炸没了。
洛浮川恹恹回了房。
……
云深不知处后山,魏无羡薛洋几个正在河里摸鱼。
魏无羡抬头便看见了在山路上的温情,“不知温姑娘来这蓝氏后山所谓何事啊?”魏无羡走近说道。
“你又在这做什么?”她在这所做之事不能被外人知晓,突然被魏无羡问到,她情绪难免有点起伏,还好她表情没失控。
魏无羡指了指旁边的河:“摸鱼啊。”
温情并不想与魏无羡多做交谈,没说几句便离开了。
薛洋问道:“你认识她吗?”
“这不刚刚认识了嘛。”
“我听我阿姐说过,温情医术高超,是岐山最好的医师。”
魏无羡起了逗他的心思,“那和你姐相比,谁医术更高啊。”
“当然是我阿姐啊,温情是岐山最高,又不是世间最高。”
看这小子一脸我姐姐世界第一的表情,魏无羡真无语了。
魏无羡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岐山温氏一向独断专行,这次竟然派弟子到蓝氏听学,图什么呢?”
“管他图什么,别惹到小爷头上就行。”薛洋拽着魏无羡回到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