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细雨,让街道蒙上了薄雾,隐约能见到人影,不过进入雾中,大多都模糊起来。行人打着油纸伞,匆匆路过。医馆生意比较好,木澜一个人也忙的过来,便没给南亭来帮忙,让她好好休息。
木澜抓了药,将药递给病人。
木澜来,你的药。
那人接了药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身后的人相继重复着。
木澜余光瞥见一个人,他一直站在靠墙的位置,不进来,也不离开,若是躲雨,也不见得。他举着油纸伞,侧着身,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医馆太忙,木澜也没太在意,看了一眼又接着忙碌。直到下午人才少去。
那人收了伞,走进医馆。
慕容赋木大夫,打扰一下,医馆中可有一名女子?
木澜公子有何事?
慕容赋微微点头,眼里怀着感激的神色。
慕容赋那日姑娘帮了我,我此方是来登门道谢的。
他说完,木澜便进入问南亭,南亭想起来那日的人,拿好玉佩便出门去。
看着腿脚不便的南亭,慕容赋露出担忧神色,南亭将玉佩拿给他,他接过。
慕容赋多谢姑娘当日的帮助,请姑娘收下。
他将钱递给南亭,南亭笑着说了声没事转身就要进入。
慕容赋走到木澜身旁,拿出信纸递给木澜,木澜接过信纸,信纸虽然湿了,不过还是能辩清字迹,是姐姐写的。
两人相视一眼,木澜看着信中的内容,手止不住发颤。看完他有些站不稳,慕容赋忙拉住他。
慕容赋木大夫。
南亭听到动静,转回身,看着他们。木澜有些激动的拿住慕容赋的手,声音也有发颤。
木澜姐姐如今怎么样了?
慕容赋许家封锁消息,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她已经……唉,出事应该是在几年前了。
中都城许家,倚仗皇室,只手遮天。他姐姐的死,都能够藏两年!木澜走到茶桌边坐下,举杯的手还在颤抖。难怪姐姐许久未与他联系,竟然是出了事。
木澜捏紧衣角,回忆里,全是年少时姐姐对自己说的话。
“阿澜,你看姐姐这么穿美不美?”记得那时候木瑶穿着白襦裙,优雅又迷人,她的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当年喜欢她的人数不胜数。记得那时,他总是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阿澜,看看阿姐给你做了什么?”贺瑶说着便拉着他往厨房走,记得她总是做好吃的给自己。
“阿澜……”一声声呼唤,木澜难以想象,姐姐是怎么死的……
白纱下的人,眼泪已经控制不住。
过了半晌,木澜才控制住泪水。
他见到站在一边的南亭,便改口称慕容赋为子赋。
木澜子赋,日后便住在我医馆吧。
慕容赋点了点头,行礼道谢。
慕容赋子赋多谢木大夫收留。
木澜跟我来。
二人转过身,见到一脸懵的南亭,她咳了咳,尴尬的给他们让路。
南亭我就出来透口气。
慕容赋点点头,从她身旁经过。木澜带着他来到一处阁间。
南亭走到门外,看到大雾笼罩的街道,感觉心情大好,不知为何,她觉得挺好看的。木澜走出来,见她站在门口看着远处。木澜也走出去,看着远处,微风吹动白沙,吹在他的脸上。
“姐姐,迟早有一天,我会为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