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清注意到了姜寒月的簪子,他愣了一下:“姜小姐的簪子倒是精致,是在哪家铺子买的?”
姜寒月摸了摸簪子,笑着说:“不是买的。”
陈恩拿来了地契。
“姜小姐无事就请回吧。”
姜寒月感受到了他言语的冷漠,有点莫名其妙:“那告辞。”
尉迟清看着姜寒月远去的背影,什么也没说。
隔天,一辆马车在姜府大门停下,姜寒月上了马车,这一切都被尉迟清尽收眼底。
陈恩开口:“将军,这就是昨日那白若惜的马车。”
马车内,气氛压抑。
今天是姜寒月师娘令婳善的忌日。
白若惜与令婳善同岁,两人在十三岁时相遇,十七岁时成亲,令婳善在二十三岁时因病逝世,姜寒月只见过她一面,在她病危时。后来再也没见过。今天是她第一次去看她,因为次次白若惜都很抗拒事实。
那是一座没有墓碑的坟墓。
两人站在坟前,天空飘起了小雪。
姜寒月跪下磕了三个头:“师娘,我来看你了。”
白若惜红了眼眶:“里面埋的,是十四岁死过一次的白若惜和令婳善。”
“师傅,我不多待,你和师娘说说话,我就先走了。”
姜寒月走得远远的后停下来回头看了看。
白若惜坐在地上,嘴里说着什么。
姜寒月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去看令婳善的那一次,令婳善交代她要照顾好白若惜。
姜寒月慢慢走着走着,雪越下越大,突然一把伞从身后出现,她停止脚步,转身,看见了尉迟清。
尉迟清看着她通红的双眼,把她拉上了马车。
姜寒月吸了吸鼻子:“多谢尉迟将军。”
“次次见姜小姐都是这般狼狈模样。”
姜寒月整理着头发:“见笑了。”
“见白若惜便是姜小姐的要紧事?”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尉迟清总看白若惜不顺眼。
她正想着怎么回答,尉迟清又开口了:“你哭也是因为他?我早就提醒过姜小姐,他并非良人。”
“尉迟将军。此话怎讲?”
“抱歉,想必你们已经定亲,是我出言不逊了。”
姜寒月伸出手:“等等等等,哪门子的话?我何时要与他定亲了。”
尉迟清指了指她头上的发簪。
姜寒月觉得好笑,她摘下了簪子:“我何时说过这是师傅相赠,又何时说过这是定情信物?这是友人赠我的我及笄礼物。”
“今日是我师娘的忌日,我陪师傅去看师娘,难免感伤,落了泪。”
“还有昨日我说我不把白若惜当师傅,我话还没说完,那是因为我早就把白若惜当成了兄长。”
姜寒月叹了口气:“尉迟将军,你明白了吗,不要再谣传了。”
尉迟清听得一愣一愣,然后笑了笑:“在下冒犯了。”
姜寒月开玩笑道:“尉迟将军就这么怕小女子所嫁并非良人?”
尉迟清笑笑,没有说话。
马车到姜府停下。
姜寒月行了个礼:“多谢将军了。”
后来几天,姜寒月一直在忙事业,高入也很给力,店铺的陈设已经井井有条。而且,不久就要过年了,姜寒月打算在年前安置好,那时,人人都要筹备年货,生意一定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