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姌跑出酒楼想寻程少商,可刚走到小河沟边,就听到有人在呼田家酒楼走水了。
程姌怕与程少商错过了,程少商会一人跑会酒楼去,那就危险了。便急匆匆又往回赶,情急之下又与人撞了个满怀。
程姌抱歉抱歉
顾不得被撞之人是何状况,程姌一心只想寻得堂姊程少商,道了声歉后,继续向着田家酒楼赶去。
当程姌折返回来时,瞧见的是田家酒楼火势迅猛,人群攒动着救火,眼前熊熊烈火,让程姌不由的心慌。
程姌阿姊!嫋嫋阿姊!你在哪儿啊!
不止是程姌一人担忧,发现两姊妹走丢的程始也在听闻田家酒楼失火后匆匆赶来,大声唤着两姊妹的名字。
程始嫋嫋!姌姌!
程少商姌姌!阿父,我在这儿!
寻找声音一路找寻,三人终是相会了。
确认了两姊妹没有受伤后,程始那悬着的心才放了下了。但这免不了程姌和程少商两姊妹要受一顿训了。随后又是一家人欢欢喜喜的游玩儿。
夜晚,程姌准备更衣洗漱时,才发现自己系在腰间格外喜爱的香囊不见了。
思来想去,她也没记起落在了何处,无奈只能心痛的作罢。又在第二天差人买了好些香料回来调制新香,还为程家所有人都配置一款独特的香囊,收获了一致好评。
又过了几天,程府因迁居举办家乔迁宴,请来了不少都城的亲朋好友,整个府上热闹非凡。
程始一家在外迎客,程止则在正堂中做引向,侧堂中还有程姎引进女宾客入座,程家最小的程姌最为清闲,说是安排待在程老太太身旁服侍,实际上她就是当了个花瓶摆设,默默的在一旁发呆。
直到程姎程少商在身旁落座了,程姌才回过了神来,三人低声闲聊了起来。
程少商大母头上那支金笄,何时打的?
程少商这么粗
程姌前几天吧,我看大母差人去了趟金铺
程姎就是前天,大母足足加了二两的赤金。
程姌同程少商不自觉的瞪大了眼
程姌这头…不重嘛
程少商就是啊
程少商你怎么也不劝劝她
程少商多丢人
程姌大母想要做的事儿,岂是想拦就能拦住的。
程少商微微摇头对大母就是对做法表示不赞同,随后拿起了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话题结束,程姌又有些无聊了,正准备开溜去后院透透气,哪知正好对上了程老太太看过来的目光,只好乖乖的坐回来位置上。恰好又有宾客到来,程老太太才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了。
程姌继续进入了神游的状态,但这次她没游多久,又被拉回来了。
王姈我本不想来,奈何家父与程将军有些渊源,非命我前来贺喜。
程姌‘好生傲慢的女娘’
程姌暗暗的在心中给这位“直言不讳”的女娘,以及她身旁的另一女娘,一同画上了社交叉叉的标志。
程老太太也被王姈的话打了个机灵,但很快便调整了状态,拿出来主人家的态度,唤着程姎来迎客入座。
哪知她们二人一落座,又对着程少商发起了言语攻击,向来护短的程姌可受不了这没由头的气,开口就要同她们回怼,让程少商拉住了衣袖,塞了颗剥好皮的柿子。
程少商姌姌乖,吃个柿子啊。
程少商知道程姌有心护她,但她是姐姐,这种事儿,怎能让妹妹反过来护着她呢,何况她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
程少商不慌不忙又拿了颗柿子的剥皮,然后用着最温和的话语驳王姈与楼缡二人,程姎也跟着帮腔,让王姈与楼缡没了话说,只好转了话题。
王姈哎,不是说今日善见公子也要来嘛,怎么未曾瞧见人啊。
楼缡王家阿姊,也是来见善见公子的。
王姈那不然呢?
王姈我不过是家中闲来无聊,听闻程家热闹,才过府一瞧罢了。
程姌‘说那么多,到头来还不就是来看男人的。’
程姌轻声一笑,继续埋头吃柿子
临近门帘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嘈杂之声,席间的女娘们纷纷向入门处投入了目光,程姌没听清喊的什么,只觉又热闹可以看,便侧目看了过去。
先入眼帘的是随脚步摆动的藕灰色织锦曲裾儒袍,缓缓向上,是纤长白嫩的玉手持着一把做工精美的羽扇挡在胸口处。
程姌‘不是吧,这么冷的天还要拿把扇子在手装模作样嘛,也不怕扇出风寒来。’
程姌目光也还在缓缓的向上,继续打量来者。可当视线落在那人脸上,看清了来者的容貌时,程姌愣了。
程姌‘这不是那晚对嫋嫋阿姊抛绣球被拒的那位嘛,此次前来不会是来相看阿姊,而后好提亲的吧。’
程姌的吃瓜之心被激活,笑盈盈的咬下了手中最后一口柿子,准备开始看戏时,那青年儿郎的的目光也正好缓缓的向她这边看了过来。
视线相对,程姌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那晚自己不慎将人家绣球丢入井中事情,心头一紧,忙的低下了头,去回避那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