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铭吐了口烟圈,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这没上高中后我妈就把我的零花钱给卡死了,在我上学前这事儿估计没准,况且我的那些朋友都在上班。”
“那就去打个暑假工。”
“不想。”他把烟头掐灭,又躺了回去。
“还是找点事做吧,别整天跟个废人似的。”白诉离说。
在以前,陈牧铭在班上就是个十足的混混,白诉离虽然不咋地,但是她至少认真对待每一场小考,但他就不一样了,直接交白卷的那种。
估计是年少轻狂,在学校一惹了事就耍性子要退学,说什么不学了,跟个小孩一样。
当初白诉离把他甩了好像就是因为这个。
不过现在好多了,可是有什么用呢?陈牧铭自己也说,现在明白太晚了,没机会了。
“这些我都知道。”陈牧铭对她说,“我明白我要做什么。”
下午四点左右,白诉离从陈牧铭家离开,回到B区。
她遇到了打完球回家的那个人。
今天的她当然是打扮得规整,不过白诉离已经不在乎了。
他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两个人擦肩而过是白诉离倒是没闻到什么汗臭味儿,不过那股荷尔蒙的味道倒是相当浓郁。
晚上吃的奶奶做得红烧排骨,味道是比她爸妈做得差了点儿,不过她不挑。
早睡是不可能的,她今天心情很好,躺在床上刷视频。奶奶和弟弟都睡了,时路还在外头看电视。
本来她不想管时路的,但是手机上的视频刷着刷着就变成了各种吃播,什么甜品、火锅、烤串、螺蛳粉。
白诉离吃不来螺蛳粉,但是隔着屏幕闻不着那股味儿,看着挺香。
她饿了,可一看时间,现在是一点过。
白诉离想了很久觉得不能一个人受罪,于是她去问候陈牧铭:睡了没?
陈牧铭几乎是秒回:那么早,睡个锤子。
白诉离:给你看个东西。
陈牧铭:什么?
白诉离坏心眼地一笑,然后退出了聊天界面把视频挨个保存了发给他:深夜放毒。
谁知他竟然毫无波澜:我正在吃呢,来不来?
配图是一桌子的烤串,还有啤酒,对面好像还有一个人,看手的样子是个男的。
白诉离内心不平衡了,问:在哪儿呢,跟谁一起呢?
陈牧铭:就超市门口的烧烤店,人就是今个儿白天那个。
一看这回复白诉离就不高兴了,立马拒绝道:不来了,都一点过了。
陈牧铭挽留道:来吧!
白诉离:算了。
刚打完这两字就想起身去冰箱里翻雪糕吃,可有猛然想起雪糕被吃完了。
她犹豫了下,又把打好的字删掉,道:我想吃雪糕。
陈牧铭:给你买,来。
白诉离:来!
打脸太快了,大不了不理那个家伙。
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时路,小崽子准会告状。
白诉离穿好衣服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客厅对时路闷声训道:“时路!”
时路吓了一跳:“嗯?”
“去睡!”白诉离说,“不然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