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亦淳在这屋子里被困了几日,薄枵每日都会在特定时间来,同她一起吃饭,如同一对恩爱不疑的夫妻,饭香钻进游亦淳的鼻子里,可游亦淳只觉得有些反胃,薄枵见游亦淳迟迟没有动筷子,便有些宠溺的笑笑。
薄枵这是你最喜欢的快尝尝好不好吃,我为了你可是学了许久呢。
薄枵小心翼翼的喂到游亦淳嘴边,抬头示意游亦淳张嘴,游亦淳只是与薄枵四目相对,嘴却闭的紧紧的。
薄枵也不恼,好脾气的笑笑,只是这笑意并不达心底,他轻轻挑挑眉,放进自己的嘴里,似是享受般闭上眼睛嚼了又嚼。
薄枵我的手艺精湛了不少。
游亦淳从始至终也未曾动筷,只是冷冷的盯着薄枵,像是施了法术般。
薄枵旁若无人的吃着,酒足饭饱之后也未做停留便往外面走。
游亦淳忙起身,椅凳因快速起身落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游亦淳快步跟上去。
薄枵听到响声,顶顶腮帮子,有些冷漠的回头。
薄枵公主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游亦淳薄枵,你不该困我的,快放我出去。
薄枵去哪?
游亦淳去找我太子哥哥。
薄枵做什么?
薄枵往前逼近了几步,面若寒霜,看的游亦淳没来由的心慌,她只感觉有些耳鸣,她有些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她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游亦淳你管不着。
薄枵轻柔抬手摸摸游亦淳的脸。
薄枵我们都快是夫妻了,我怎管不着你?公主殿下做什么事情都不同我这个夫君商量的吗?
游亦淳商量?
游亦淳一把甩开他的手,有些愤懑。
游亦淳商量什么?你关我的时候可曾同我商量?
薄枵被戳中心事也没觉得心虚,只是双手禁锢住游亦淳的双肩,有些深情的看着游亦淳。
薄枵因为我爱你啊,我想同你在一起已经想了很久了,可临门一脚之际你同我说不想成婚了,我自然是会偏激些,你会谅解我的对吗?
游亦淳谅解可以。
游亦淳盯着薄枵的眼睛。
游亦淳你放我出去,还我自由。
薄枵变了脸色,一脸没得商量的样子,不再回头,同门外的士兵说了些什么便走了。
门缓缓的闭上,游亦淳只觉得这屋子再度黑了下来,游亦淳只觉得这屋子里空旷的有些发寒。
游亦淳坐在凳子上看着逐渐没了热气的饭菜,只觉得一阵恶心,她将饭菜全部掀翻到地上,只觉得浊气直冲脑门,让她怨气横生。
她看着凌乱的屋子,只觉得慢慢平复下来,可这屋外依旧落着锁,即使这些饭菜发臭发烂也因为没有薄枵的命令无人打扫,游亦淳没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境地,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即使她春风得意时对下人一片真心,倒也算是喂了狗。他们分得清谁是老大谁已经落魄了,当真像一只只哈巴狗一样祈求新主子的喜欢。
她叹了叹气,可又在想,游亦然本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都这些时日不见了,他怎能耐得住性子不来找自己呢,若是他在,她定然不会被欺负的如此惨,她看着周围被封起来的窗户,只觉得十分无力,她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她瘫坐在地上,屈膝紧抱住自己,只觉得人心依旧是悲凉的,没有人是可以被养熟的,大概都是白眼狼吧,她大呼了一口气,泪水朔朔,她有些想游亦怜了,若是她也在定然不会让自己这么被欺负,她一定一脚踹开这紧锁的大门,把自己互到身后,将外面那两个仗势欺人的士兵打的满地找牙,游亦淳想着想着,便靠着柱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