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楼垚多少有些不自在。
楼垚“这位女公子,你无事吧。”
他耳朵与面上都带些绯红,内心却尴尬的左看右看。
而程姒的这一举动何昭君当然看得清,她还以为对方是转了性,原来是有预谋的。
何昭君“你还盯着他看做甚?”
何昭君有些不满,虽然她很嫌弃楼垚,但那也是自己的未婚夫。
别人盯着他看,自己多少有些不乐意。
程姒“抱歉,只是见公子面貌面熟,想起了一位故人。”
程姒“多有得罪。”
她行了一歉礼。
程姒向来端庄稳重,日常中也不会因为什么而产生过失的举动。
可自李望之去世后,程姒再听到关于他的,她总会愣神在原地。
而今日里她失了态,险些将之前的棋局毁灭。
程姒“告辞。”
程姒“我们来日方长!”
这话是说给楼垚听的,可目光却一直看向何昭君那里。
本同为女子,可因为那一目光何昭君不自觉的有些脸红。
程姒走在灯会上,向着程少商之前所指的地方走去。
不知是为何,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感觉这街道变得拥挤。
人们挤挤攘攘,连带着程姒也一同,她本就体弱,也控制不了自己,若是这样下去,迟早是要磕到哪里的。
她就这样被推挤着,直到被推出人群,不受控制的跌了下去,她反应不过来,也认命的闭上眼。
她觉得这样疼痛会减少。
突然天旋地转,她被拉进了一个硬实却又温暖的怀抱中。
凌不疑“女公子,你可有事。”
按往日里,凌不疑绝对不会管这摊子事。
而今日,或许是在城楼上多看了她两眼。
程姒推开了自己面前的男人,礼貌却又疏离的说道:
程姒“多谢公子。”
这样的感觉,让凌不疑有刹那间的愣神,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点了点头,两人没再说话,却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程姒没有回头,可凌不疑却在走到人群中回了头,他看着那个人越走越远,直到那背影消失,才将目光收了回来。
但这一切却在她的计划中,她认得凌不疑是谁,也知欲擒故纵是对付凌将军最好的方法。
……
夜半时,或许是因为之前遇到楼垚的缘故,她竟然居然又梦到了李望之。
在梦中是她被拐卖到晋县后的生活。
九岁时,由于贪玩她被人牙子给拐到了晋县,卖给一户大人家做女婢。
说是被卖,还不如说是被李望之给救下的。
几天的颠簸,她早就饥渴难耐,没有力气挣扎了。
小程姒跪坐在一旁,迷迷糊糊的,可她却清楚的听见那人牙人是如何给自己编排凄惨的身世,然后把自己发卖了。
“这是我姒妇家的女儿,可惜她阿父阿母走的早,我家里也早已穷不揭锅。”
“希望哪个好心人家能把她买了,别让她跟着我过苦日子了。”
“买去当小妾女婢都行。”
说着还潸然泪下,朝着人群磕头。
“长得还不错,正好我缺一房小妾,不知笈䈂了吗?”
只见挺着将军肚的油腻男子,站在人群前,声音粗里粗气。
“笈䈂了!笈䈂了!这孩子自小吃不饱穿不暖的,看着会比同龄人小些。”
为了银子,人牙子什么也不在乎,就连这种谎话也是信口拈来。
“那看着还挺嫩的,就不知道滋味如何,多少银子?我买了。”
……
人群外,阿福拦住了李矅。
“公子,不可啊!”
李矅“阿福,你别拦着我,再晚些那姑娘就要被别人买走做小妾了,这可就害了她一生了。”
李矅“而且你看那像笈䈂了的姑娘,说不定还不到豆蔻之年呢!”
“公子,这些我当然知道。”
这晋县不比都城,乱得很,就连拐来的人,都是带到这里来卖的。
而那群人又怎会不知人牙子撒了谎,可他们却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自公子搬离府上以来,每月给的银子就越来越少,公子要是去买她的话,怕是要这个月的药钱也没了。”
李矅“只是少了一月的药罢了,可那姑娘就被毁了一生。”
“可就那也不行啊!公子!”
阿福依旧不同意,他拽着李矅死不放手。
李矅“咳…咳。”
这突如其来的咳嗽声让阿福有些措不及防,他慢慢的松开了手,有些关切的问道:
“公子…”
话还未说完,李曜就往人群前面冲去,而阿福也明白了这是自家公子装的。
“十两银子,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顶多三两。”
李矅“就十两银子,我要了。”
“谁呀!坏了老子好事,我看……”
一扭头看清来人了,男子立马怂了。
“原来是李公子啊!既然您想要,那小的就让给你了。”
那男子又换上谄媚的笑容,脸上的横肉挤出一道道皱纹来。
李矅取下了身上的披风,为一旁神志不清的程姒披上。
李矅“没事吧。”
她抬起头看着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终是一眼万年。
那天九岁的程姒遇到了十四岁的李曜。
为此她误了终生。
-卡-
前夫哥登场一个干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