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枳可不想她就这么敷衍了事,看着摔的还不轻,脚踝也有点肿,“怎么摔的。”
谢虞低头削苹果,没答,常枳一脸气愤,语气凶狠起来:“你说不说?”
常枳轻扯她没有多少肉的脸,不疼,动作亲昵,好似一对关系很好的姐妹花。
但谢虞开心不起来,也许常枳对自己只是朋友的那一种喜欢。
谢虞把苹果削好递到她嘴边,常枳偏头不理她,谢虞无奈道:“翻墙摔的。”
常枳把头扭过来,刚开口谢虞就把苹果塞到她嘴里,常枳顺势咬了口,边吃边训她:“为什么翻墙?你知不知道翻墙很危险啊,学校的枪有多高你不知道啊,你要是没站稳摔下来是要骨折的知道吗你。”
谢虞安安静静地 听她咋咋呼呼地训她,等到常枳开始吃苹果的时候才开口:“你以前不也经常翻墙吗。”
常枳一噎,“你都知道了?我小姨告诉你的?”
谢虞说是,她也没打算藏着噎着,常枳又问:“你知道多少。”
谢虞答:“知道你有个弟弟,知道你为什么去地下格斗场,知道你住在哪,知道你以前的成绩,知道你为什么住院。”
谢虞看她,目光过于平淡,坦荡,她眼神清澈,像雨后彩虹一样让她为之沉醉。
常枳的气焰顿时消了不少,“知道的挺多的。”
外面开始下雨,常枳吃着苹果,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出院了吗?”
常枳一时没反应过来,再看谢虞时,她脸上带着笑容,温暖着常枳,“能,能。”
谢虞笑着,她看着常枳这副样子,孤家寡人的,也不好板着张脸对她。
常枳嘴角淤青,右手盖在被子里,一截白纱布露在外边,她一头紫发惹眼,脸上挂彩却不影响她艳丽的容颜。
谢虞装作不经意地问她:“怎么惹上那群人的?”
常枳不屑地勾唇,寒意若隐若现,她手在洁白的棉被里摸了摸,掏出烟盒,熟稔的抽出要夹在指间,刚想点燃忽然愣住,收回烟,搡了搡头发:“他搞了我弟,我就搞了他,把他搞进警局几个月,最近刚放出来。”
谢虞脸上的笑早就收住,水眸沉着点情绪,“你弟弟在这吗?我想去看看他。”
常枳用下巴指指门外,“我弟在三楼的301房。”
常枳喉头微干,咽咽口水:“我弟弟比较怕生。”
谢虞点头,常枳低头看她裙摆荡漾,突然开口:“你等下还来吗?”
谢虞回眸,淡笑:“会的,我来接你出院。”
谢虞的话就像给常枳吃了颗定心丸,心情愉快,看着谢虞走出房间的背影,目光柔情,颇有点目送老公远去的小娇妻的娇羞。
……
医院三楼,消毒水味比下面几楼更甚,来来往往不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是推着轮椅拄着拐杖的病患。
301房,里面只住着一个人,那就是常枳的弟弟常夜,少年黑发,皮肤是病态的惨白,眉目精致,像常枳,带着几分野气,但整个人的气质跟常枳完全不一样,清冷安静,姐弟两人分别是一种极端。
谢虞出于礼貌,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得到门后少年的同意后,谢虞推门进去。
少年神色平淡,眸色漆黑,看谢虞的眼神带了几分警惕,“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