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有道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有时候伤你最深之人就是你以为可以相濡以沫的良人。”袁善见此语也算是一语中的。

正当程楼两家紧锣密鼓的为亲事奔忙时，一个噩耗传来。

万萋萋嫋嫋，不好了，出大事了。

程少商阿姊，什么事？你别着急，慢慢说。

万萋萋冯邑郡一役咱们大获全胜，凌将军凯旋而归。并活捉那肖氏父子。

程少商这不是好事吗？

万萋萋好什么好，对你可不好。

程少商什么意思？

万萋萋阿父刚下朝回来，听说冯邑郡一役何将军带着何家儿郎奋勇杀敌，何家满门忠烈，为国捐躯了。

程颂那何家二公子，三公子怎么样？

万萋萋都死了，只有何昭君和其幼弟侥幸存活，其余都牺牲了。

程少商何家满门都死了，那也太惨了。只是这与我有什么相干？

万萋萋阿父说，何将军遗言，希望楼家可以看在他满门英烈的份上，让楼垚和何昭君重结秦晋之好。

程少商可我与阿垚已经订婚了，怎么让他们结秦晋之好？

万萋萋听说何将军不知程楼两家已经议亲，故才有所托。现在是皇上知晓此事，感念何家忠君之义，爱国之心，不忍违背何老将军遗愿。我阿父虽提出异议，但人微言轻。朝臣们也大都同意满足何老将军遗愿。现在就看楼太傅如何抉择了

程少商那怎么办？我的命啊

万萋萋嫋嫋你也别着急，我阿父现下应该在与你阿父阿母商量呢

袁善见随即听闻此事，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他料定程楼两家这婚事怕是成不了了。

何家为国满门皆陨，就剩下这一女娘及年幼小弟，皇恩浩荡，必然恩赐重赏。

如若何楼两家成婚，何氏部曲定归楼家掌控，况楼垚生性软弱，自幼父亲早亡，对楼太傅言听计从，也是个好摆弄的。

而程家也只是个新晋的武将，又怎能与何家相比。这里面的厉害关系，袁善见一眼便知。

善见心想：此事已成定局，只是她偏是个死心眼，怕她不肯轻易同意啊。

楼程两家，这几日并未对此事发声。袁善见自是也没去讲学，刚好让少商静静心，好好想想。

这日，楼垚来程府找少商

程少宫你还来干什么？你不是要与嫋嫋退婚吗？

程颂阿垚，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来打扰嫋嫋了。

程少商阿垚

楼垚少商，我……

程少商阿垚，你怎么想？

楼垚我不想退婚，只是每天大伯父，大伯母，母亲他们都给我施压，非要我娶何昭君。今天我也是偷着跑出来的。

少商看阿垚身上脏兮兮的，心下一暖。

程少商阿垚，莫管别人。我就问你，这婚，你退是不退？你若不退，我定和你共同面对，抗争到底。

楼垚不退，我不想娶何昭君，我只想和少商你在一起。

程少商那好，阿垚，你先回去，无论他们说什么，你就一句话，不退婚，懂吗？

楼垚嗯嗯

这两个年轻的公子、小姐不经世事，仍然心存侥幸，想要靠着一己之力改变现实，真是镜中月，水中花。涉及朝堂，权势，利益，又岂是他们可以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