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的花茶被他喂进嘴里,白茋枍很喜欢这一份味道,微微睁开了眼睛,伸手握住了茶杯。
“喜欢吗?”
“好甜……”
白茋枍微张着唇,脸烧得通红,墨发散在地上,青兰色的袍子半解,露出半截如玉般的小腿。
“乖,松开。”
白泽兮弯下腰,用手背去碰了碰他的额头,是烫手的,就抱着他到了床上,脱下了外衣。
白茋枍烧得难受,全身都浸上淡淡的粉色,凤凰纹身也漫了上来,侧颈上的牡丹花层层绽放,白泽兮舔了舔唇,俯下身舔吻着他那令人肖想的红唇。白茋枍喘不上气,一开始死死咬住的牙齿都松了些许,只因片刻的放松,一根灵巧的舌头钻了进去。
挑逗了一会儿,白泽兮才找了医生来。
白凌也听说他遇上了个凶斗正想过来看看,白泽兮就来了,于是多拿了些药去了牡丹居,白凌二指搭上了白茋枍的手腕,皱起了眉,“发热?”从一旁的药箱里取了些草药,“让人下去把这药煎了,放一两冰糖。”
京墨进来拿着药准备去煎药。
白泽兮见他又瘦了不少,便又吩咐到:“煮碗鸡肉粥,尽量烂一些,再弄些梨子,去核蒸上。”
“是,主子。”
白凌轻轻撩开他遮挡面容的刘海,从一旁的热水盆里拧了毛巾放在白茋枍的额头上,正要掀开他身上的薄被,却被白泽兮按住了手。
“你干什么!”
“大长老,我只是看看,而且这么多年,每一次受伤都是我帮忙,他不会介意。”
“男女有别。”
“他拿我当老师,我拿他当一个学生照顾。”
“但愿如此。”
白凌看看他左臂上的箭伤,从医箱里取刀片,刮掉其发炎的伤口,敷了些草药上去。
她帮白茋枍用刮肉的手法处理好伤口,叮嘱其不能碰水后就离开了。白泽兮把药刚凑近白芪松,就被他偏着头躲开了。
白泽兮轻笑一声,因为他没想到白茋枍竟然怕苦,心底虽然好笑但还是灌了些药下去。
傍晚,白茋枍醒了,但他很快就发现这不是他的住处,他的床幔是水蓝色的,四角都有装饰,风轻轻吹过会响起悦耳的铃声,这里却是素色抄幔绣有金凤,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的住处。
“大长老,您有什么事吗?”
“醒了,饿吗?”白泽兮转身去桌案上端着碗坐在了床沿上,碗里盛的是鸡肉粥,白软的鸡肉配上煮的很烂的大米,表面浮着几块小葱花,看着就食欲大增。
“谢谢大长老,我回去吃。”
“坐着。”
白茋枍抿着唇坐起身,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留着浅浅的疤痕。
白泽兮吹了吹勺子里的粥,递到了他的唇边,白芪也确实饿了身子前倾喝了下去。"烫不烫?”
白茋枍摇摇头想接过碗和勺子却被白泽兮躲了过去。
“我喂你,怎么样?”
“我自己可以的。”
“你左臂受了伤,我来。”
最终也没有拗过白泽兮,他只能接受投喂。
“任务如向?”
"白玉萧在墓里,我没拿到。”
“凤像?”
“放在库房里了。”
“酬劳你没有取回来?”
“是。”
“过来。”
白茋枍咽了口口水,穿上自己那一身水蓝色的衣袍,自从他生日过后白冬瑜常常命人给他做不同花色的衣服,只剩了不多的几件黑色常服。
下雪了,空气中都弥漫着寒冷的气息,白茋枍紧了紧衣领,不解地看向白泽兮。
“大长老,下雪了。”
“嗯,过来。”
白茋枍站到白泽兮的身侧,“有什么不对吗?”
“跪着,挨罚。”
“可是…”面对着白泽兮的冷眼,白茋枍只能跪在冰凉的石板砖上。
“白敛,去取戒寻。”
“是。”
火盆放在了他的身侧,挺直的脊梁和冷情的神色更是被暖化了几分。
侧脸上的火光衬得他像一枚暖玉。
“我没错。”
“任务没完成,明年你带一批白家子弟去一趟。”
“是,大长老...”
白泽兮捡起一条皮鞭狠狠地抽上笔直的背,他没有动只是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
皮鞭骤响,携着破风之势想要弯折那脊梁,他身下白色的雪变成红色,像极了二长老白芜花院里傲血红梅。
宁折不屈。
“可有错。”
“不曾。”
“不知悔改,白敛若是按你们暗卫堂应如何来罚?”
“吞服一枚断肠散,熬一个时辰。”
“没有别的了吗?”
“背规矩会让你,如有错,便用戒尺。”
“开始。”
白茋枍,看着对方手中的一枚红色的丹药。
“断肠散不会伤害你。”
他咽下了那颗药开始默默的背诵着家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