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地牢里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白茋枍迷茫地从床上坐起身。
“咋日,我怎么回来的?”
“您很晚了才回来。”
“菘蓝…算了,今日的任务有什么?”
“今天休息,您可以去猎场。”
“好,我知道了。”
白茋枍穿上衣服,无端从心里感受到一阵空虚。
黑鹰已经死了,一只幼鹰躲在其羽翼下瑟瑟发抖,白墨把幼鹰拽出来牢牢地抓在手里示意下人把鹰的尸体带走。
“老师。”
“嗯,来骑马?”
“这只幼鹰会死吗?”
“差不多,还没羽翼丰满。”
“我想要。”
“嗯?我给你准备了更好的。”
“谢谢老师,可我更喜欢自己养。”
白茋枍接过了幼鹰,眉眼软了下来,白墨打了个呼哨,黑马踏着步子停在了他的身前。
“打猎吗?”
“不了,骑一会儿。”
白茋枍把幼鹰交了菘蓝,孤身一人纵马于原野。
剧烈的运动让他汗流浃背,白墨十分赞赏,“你还没变,但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不会。”
“你和你哥每隔十年就要在纹身中刺入一种药物,你哥回来了吗?”
“不知道,兄长没说。”
“嗯,你哥待你不错。”
“是,兄长待我极好。”
白茋枍坐在椅子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呆坐了一阵,他解开腰带,用热毛巾敷在皮肤上,张扬与内敛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炫目的美感。
“纹身?”
“是,每十年一次。”
“好,你坐好。”
年轻人熟练的给凤凰描了边,“不错吧,这纹身还挺好看的,就是太大了,一般没人愿意纹。”
“可以了?”
“嗯,”年轻人像是想到什么的说道,“你和我爷爷认识?”
“认识。”
“我常常听我爷爷提起你,而且还教了你一些技巧,不防事的话可以告诉我。”
“没有什么事的话,请吧。”
白茋枍,整理好衣服,看向了窗外。年轻人离开后,一大片白色的东西,纵身跃起扑进白茋枍的怀里。
“银牙,别闹。”
“唔~”
银牙不满地将他压在地板上用爪子拍他的肩。
“银牙,下来。”白茋枍用手肘撑起上半身,主动去亲吻银牙的狼吻。银牙的瞳孔亮了亮,主动蹲坐在一边。
狼头撒娇般的蹭他的颈窝。
“你们两个,”白冬瑜叹了口气,“阿枍好些了吗?”
“兄长,纹身?”
“都弄好了。”
“嗯嗯。”
“过些时日,秋棠便开了,我们去中原。”
“可是,族中事务……”
“不着急,来。”白冬瑜递给他半块玄色面具刚好遮住了绝美的容颜,只剩一张纤薄的红唇露在外面。
“嗷呜~”(我也去。)
“银牙,你哪儿也不能去。”
“呜呜~”(坏蛋。)
“银牙,下次带你去好吗?”
银牙生气地撞倒了他的香炉,清新的香味一下子变得浓郁,白茋枍无奈地看向白冬瑜。
“今晚你可以和阿枍一块儿睡,仅此一次。”
银牙抖了抖耳朵,挟长的狼眼轻脒,白茋枍扶起丁香炉,“兄长,我去整理明日的衣服。”
“好,去吧。”
入夜,白茋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院子。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双目无神,不难看出是迷醉的药效。
不多时,他跪在了白泽兮床前。
一双劲瘦却极为有力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把你交给我。”
“别怕。”
“感受一下我……”
白泽兮知道明日他要选,今夜发狠地让他去适应依恋上窒息的感觉。
“阿枍,今日怎么穿着高领。”
“天气变凉了,被蚊子咬了。”
“车果有暖手炉,来,抱着。”
马车很宽敞,银牙好奇地东张西望,白茋枍一手摇着银牙不小心睡着了。
“嘘,银牙,趴好,别把他弄醒了。”
银牙委屈巴巴地由着白茋枍枕在身上,估计是衣领上少扣了一个扣子,有些松散。白冬瑜帮他扣了回去,却发现他的颈上被勒出了红痕。
“阿枍咋日去了哪儿?”
“呜呜~”(不知道。)
“昨日你睡得很好?”
“嗷呜……嗷……”(特别好,尤其是主子的香肩和红唇。)
“色狼。”
白茋枍将带子解松,白茋枍却自己又把带子拉紧。
“好了,睡吧。”
“嗯~”
“玄冬。”
“暗卫在。”
“昨日,他去了哪儿。”
“早上去了马场,中午后在院子里纹身,傍晚去了大长老那。”
“属下听闻五长老新配了一种药。”
“什么药?”
“迷醉,使人无条件地服从一切命令,并且失去那一段记忆转为身体和心理上的暗示反应。”
“副作用?”
“过于依赖立山会偶尔失去意识,五长老还没完善。”
“给他看看身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