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秋天发生了很多遗憾的事。
景宁投湖,魏江以斩首,唐盈淮病终。
政权变革,诸侯难以掌握大权,社稷组军造反。那个碌碌无为的朝代,终究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魏江以再次醒来时,气候已经转暖。他抱着酒壶卧在桃树下,方才居然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身上附上一层冷汗。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很长的梦,那梦真实到让他辨不出今夕何夕。
他神游了几分钟,思绪忽的一怔。
“ 我还活着?”
此时,一个顶着高帽的太监举着拂尘快步走了过来。
“ 王爷,你怎都躲到这个地方来了?让奴才担心死了。”
王……王爷?
“ 你是?”
“ 哎呦,瞧王爷醉的,连奴才是谁都忘了!”
魏江以脸上大写的问号,他搜刮了自己一辈子的记忆,愣是想不出来面前的这个小太监是谁。
“ 奴才是小柜子呀,王爷不记得了吗?”
魏江以慌乱地整理了一下思绪,王爷,奴才?小柜子?她脑海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他莫不是投胎转世了?
可是为何这样快?莫非他上辈子是十足的大好人,所以死后灵魂直接转世?
他环顾了四周,四周的场面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他试探性的对小柜子说到,
“ 而立之年就是好,独酌一杯酒,忧愁独傍屋檐走。”
而立之年是他做皇帝时的年龄,如果他是转世的话,那么……
“ 王爷你说什么傻话呐,您今年刚过弱冠年华,怎么都扯到而立之年了?”
果然,他投胎转世,以一个不同的身份重活一世了。
他立马笑着附和道。
“ 哎呀,本王真的是喝大了。”
那小太监便笑脸相迎,
“ 是啊,王爷是奴才从小看着长到大的,酒量一直都欠佳,醉是自然。”
魏江以有刚好顺着喝醉的借口,向小柜子问了许多事。让心里更有底了。
“ 唉,王爷又说傻话了,你从小到大总共就那么几个玩伴,哪有什么叫景宁的?”
魏江以心想也是,景宁应当还在那个尘世,自己死后,他便自由了。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阵酸楚。
“ 害,本来还想着这辈子好好补偿他的,现在看来是没机会喽。”
他遣退了小柜子,自己在府中四处游走着,熟悉着这里的环境。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躁动以及孩童嬉笑的声音,魏江以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石碑。
“ 璞景园 ”
顾名思义,就是满园子里都是奇形怪状的石头。魏江以对此不感兴趣,便继续向前走着。
又是一具孩童的声音,这回他听清了。
“ 拿这个石头砸,这个砸着肯定疼!”
魏江以又折了回去,细细的端详着。
为首的一个小胖子对其他的同伴说:
“ 砸死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 就是,成天净捡一些别人吃剩的东西,恶心死了!”
说罢,一粒又一粒的石子如子弹般朝地上飞去。
那个伏跪在地的小孩不停地重复着,
“ 对不起,对不起!”
魏江以坐不住了,他一声呵斥。
“ 停下!”
为首的那个小孩明显不爽,斜着眼回头,看到魏江以的那一刻,明显愣住了,哆嗦着不敢出声。
“ 还不快滚?”
说罢,那五个小孩,连滚带爬跑走了。
地上的小人微微颤栗着。
“ 求…求王爷饶命!”
魏江以定是皇帝当久了,因此看不得弱小被欺负。他上前去拉起了那个小人,看到他那双眼眸的一刻,手里的动作顿了下来。
双目狭长,眼波流转,瞳孔黑的发亮。
魏江以小心的试探道。
“ 你叫什么名字?”
“ 我…我叫宁儿,柴房里的嬷嬷给取的。”
“ 那姓呢?”
“ 我自幼无父无母,也无姓。”
魏江以内心狂喜,喜的不是死后的久别重逢,而是自己那颗愧疚难安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他喜的是自己终于可以还清欠他的东西。
上下打量着他,眼前的少年约莫十来岁的样子,浑身散发着蓬勃与稚气。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一凉。
这两生两世,景宁的都没投好胎。
但这一世,他一定要竭尽所能地对他好!给他一切想要的东西,报答他上一世的不弃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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