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茶在隔间休息,眼睛是闭着的,耳朵是听着动静的。
听到旁边有人劝宫尚角休息的声音,躺的差不多,许知茶不想再躺着了。
刚起来,轻月就过来了,“不再休息,休息?”
“不了,也差不多了。”拒绝轻月的提议,许知茶走到隔壁。
站在床边,许知茶对着宫尚角道,“我来吧。”
宫尚角那样子看来是输送了不少内力,精神看着都差了不少。
许知茶是不想管,可既然都已经介入了,那也不介意再多介入一点。
“你也……”
宫尚角刚想拒绝,就有人来报,说是宫子羽出宫了,还带上了云为衫。
宫尚角和许知茶四目相对,从彼此到的眼神里,两人都知道,看来那看不见的网,或许可以收了。
心系宫远徵,宫尚角只能吩咐底下的人去抓人。
许知茶听罢转身,手腕却被抓住。
视线落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询问的意思很明显,“什么意思,远徵弟弟?”
“我哥去,你不能去。”喘着气,宫远徵费力的出声,将目光转向宫尚角,“哥,你别管我,你带着人去,亲自去抓他们个现行。”
宫尚角不放心宫远徵,可宫远徵坚决要宫尚角去抓人,宫尚角不再有顾虑。
见宫尚角站起来,许知茶轻笑,“宫远徵,我也可以不管你。”
“你必须管我,你还欠着我两个人情,现在我就要你还一个。”说话都是困难的,宫远徵却拼命地抓着许知茶不肯放手。
真的气笑了,许知茶一屁股坐下,继而吩咐,“轻月,你亲自去抓人,务必要抓他们个现行。”
宫尚角:“……”
宫远徵:“……”
轻月拱手道,“是。”
宫尚角走出医馆,轻月也跟着走出来。
宫尚角不动,轻月也不动,宫尚角挑眉,“轻月姑娘也要一起?”
“自然如此,角公子去抓人,轻月自然也要去抓人。”轻月眼神和煦,姿态泰然。
宫尚角点点头,“那轻月姑娘随意。”
“多谢角公子。”轻月自然谢过。
宫尚角:“……”
看向医馆,果真是她的人。
医馆内。
人都走了,宫远徵还是不肯放开许知茶的手。
动了动手,许知茶望着宫远徵,“还不放心?”
“自然不放心,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什么时候偷溜走。”宫远徵抓得更紧。
“我是那种人?”许知茶寻思着自己的名声也没坏到那种地步吧。
就那么不值得让人相信。
宫远徵是打定主意不肯放手,“那可说不定,你忘了你上次是怎么咬我的了?”
“别乱攀咬?”她又不是狗,还不至于无聊到那个地步,许知茶不记得自己有做过。
忘了?
她竟然忘了?
宫远徵气得气息更是不稳,她当时咬得他的嘴巴好几天才能见人,想着都还是痛的,她倒是好,全然忘了。
好,好得很。
宫远徵索性闭上眼睛不再搭理许知茶。
许知茶也跟着闭上眼睛假寐。
夜越深,周围寂静的就连些细碎的声音都可以听见,许知茶望向那看不见的方向,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蕊……蕊……”
少年难受的闭着眼睛,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
垂眸,本不想管,奈何少年看着实在可怜,许知茶倾身去听,还未靠近,少年猛地睁开眼睛,阴沉的让人心惊。
许知茶萌生退意,唇上却忽地一软。
许知茶惊得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