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看到人被抬进医馆就急急来找她了,问她什么,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许知茶只能带着两人匆匆往医馆赶。
药味不散,月冷如霜。
医馆被侍卫团团围住,坚固地就是要将消息锁死,许知茶看向一旁的女孩,暗道也是运气好。
跑出来那会儿,应该是顾不上,才让阿紫跑了出来。
医馆的台阶上,冷峻的男人眼沉地仿佛都能将人杀死。
许知茶走上去,“远徵弟弟情况如何?”
宫尚角杀意闪过,凌厉的眼睛注视着许知茶,他不是让人封锁了消息,许知茶是怎么知道的?
出了叛徒?
宫尚角环视一圈,视线落在那较小的女孩身上,探究的目光沉沉。
阿紫经事不多,只觉得那眼神可怕,悄悄躲到轻月背后,隐匿自己。
收回视线,宫尚角眉眼微沉,“情况不太好。”
“我去看看。”现在没有时间问情况,许知茶蹙了蹙眉。
拦住许知茶,宫尚角没有让路,他是和许知茶暂时达成了协议,不代表许知茶可以插手他角宫和徵宫的事。
就算她和远徵弟弟之间如何暧昧都不行。
许知茶目光越发平静,“别忘了,我也是大夫。”
知茶世间少有的天才,可惜是个女娃。
脑海里闪过长者的评语,宫尚角放下手。
轻月和阿紫要跟上去,宫尚角高大的身躯挡在两人身前,“宫茶羽可以,不代表你们也可以。”
宫茶羽至少是宫门的人,而他们不是。
阴沉的眼睛吓得阿紫不敢去看,只能紧紧地抓着轻月。
排外严重,也是心系宫门,轻月理解,也不硬闯,扫了眼守卫森严的医馆,也自认没有那个实力能够闯。
医馆内。
几个大夫脸上都是急色,却不敢取插在胸口的瓷片,宫远徵清醒却痛苦,分明是个少年模样,这刻却稳重的可怕。
痛是他,吩咐的也是他。
“取人参。”
“取人参。”唇角溢出的血可知痛苦到了极致,许知茶吩咐大夫,刚出口,也听到了少年痛苦的喊声。
冲上前,许知茶摁住少年的,“别操心,我来。”
夺过大夫的镊子,许知茶将人挤到一旁,沉稳的吩咐。
宫远徵也在那沉稳的声音里安心下来,说话的间隙,人参取来。
一旁的大夫也不敢说话,他们都认得许知茶。
每拖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见宫远徵咬住人参,许知茶镊子夹住瓷片,动作快准狠。
清洗、上药、包扎,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惊得一旁的老大夫咂舌,就这份魄力,他们着实比不上。
宫门少爷小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包括这位出走宫门多年的小姐。
处理好一切,许知茶站在一旁平复心脏。
专注力不强,如何能快速的做出判定。
老大夫们收拾东西出去,宫远强撑着挣开眼睛,“还不错。”
“不错,就别辜负我的一番苦心,歇着吧。”许知茶不想和他多说。宫远徵需要休息,她同样也需要。
抢救一条命,也是需要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