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软被刘耀文这话惊不禁打了个冷战，但他却如轻描淡写，似是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刘耀文“一般那种被袭击的人类，教会都会提供帮助，洗去血族的标记。”
也就是说现在把她变回人类是可行的，这样的认知让她抬起头去看刘耀文，四目交对的那一刻，她眼中不经意跃过的光点让刘耀文微微蹙眉，而后垂眸挡下眼中万千情绪。
刘耀文“想变回人类吗？”
他又问了她一次。
白昼完全退场，虽然被窗框挡上些许视线，可苏软软依旧能看到高挂的弦月泛着皎洁月光，阳光残留的温度褪去，她感受指甲一点点被凉意包裹，轻轻点了点头：
苏软软“有些事情，我想去搞清楚。”
月光照进这间屋子，那流转的银光在他卷发上翘的发尾上跳跃，她见他向自己勾勾手，示意她到他身边去。
苏软软顺从起身，大概是对于下午的事情心有余悸，以至于落步没有往常那么有力，刚落步腿一软一个踉跄就要栽倒在地上。
但迎接她的并不是冰冷地面，而是刘耀文见她要栽倒之际赶快上前几步，以让她顺势跌入他的怀中。
刘耀文“我和你说过，你成为我的使魔这件事，可以当做我救了你一命的补偿。”
他还保持着抱住她的动作，一手扣在她的腰间不容她离开半分，但是他身躯冰凉并无暖意。
刘耀文“现在你让我抹去这个身份，那么，你能给我什么作为交换？”
刘耀文的问题在意料之内，可如今他身为血族亲王，除却她的血以外没有需要的东西，所以这个问题对她来说无解。
苏软软“我不知道。”
苏软软低着头，声音很轻。
苏软软“我不知道给出什么，能以此作为交换。”
他皱了皱眉，缓声问道：
刘耀文“那我便理解为，你在把选择权交还给我。”
随着他的话音，是他的指尖插入她的发间，自上而下捋过。
苏软软“是的。”
苏软软倚在他的颈窝，轻声回答。
刘耀文“无论我会对你做任何事？”
手指掠过发尾，而后单手捧住她的脸，大拇指尖锐的指尖描过她的樱唇，明明指尖冰凉却能撩起一片火燎燎的热温，她也就顺带半贴着他的掌心，很乖地点了点头。
苏软软这般没主见的态度让刘耀文面露无奈之色，他叹了口气，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可她听不大清，只能见他喉结滚动，吐出一句你最熟悉的话：
刘耀文“我看你是真的笨。”
刘耀文“记住，以后这种话不能随便说。”
苏软软不明所以，明明自小到大周围的吸血鬼都在教你要唯命是从，她都听话了，那为什么他会露出这种表情。
但下一秒她就被刘耀文用手捂住了双眼，十多年的身体记忆迅速告诉她，这是他要吸食血液的征兆。
苏软软落于胸前的发丝被他挽至耳后，而后他的手落在她的衣襟上，扯住你衣领的同时勾起脖子上那串碍事扎眼的十字架项链，她似乎听见他不满的咋舌，但随即他的鼻息也喷洒在脖颈处，她能想到下一步便是他用獠牙刺穿她的肌肤，来获得香甜的血液。
身体一瞬间变的僵硬起来，暴露在外的皮肤变的异常敏，感，似乎夜风吹过都能激起她的战栗，身躯微颤。
苏软软咬紧下唇，是在等待脖颈上的刺痛。
但是并没有。
没有裂帛的刺耳响声，没有脖颈上的剧痛，什么都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听得就让人心尖发酸的苦笑，以及是一个落于唇上，冰凉且轻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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