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是一个几乎通神性的种族，就算她天天和吸血鬼在一起，她都没看透这个种族究竟有多么神通，但她知道在刘耀文面前，他可以轻易看透她的内心。
所以苏软软抿了抿唇，好半天才压着嗓音哑声开口：
苏软软“刘耀文，你认识南部帝国的国王吗？”
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刘耀文从来不限制苏软软对他的称呼，这种无形的放纵使得她成为了整个帝国唯一敢对刘耀文直言名讳的存在。
苏软软感受到他本来握住你的手骤然收紧，紫眸危险一眯，隐隐映出下面翻腾的猩红。
看样子是认识了。
苏软软看得出刘耀文在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不让太多情绪外露，可他的手却越发用力，尖锐的指甲掐的她生疼，所以她慢慢移动那只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地移掰开刘耀文绷紧僵硬的手指。
苏软软“刘耀文，人死可以复生吗？”
刘耀文“你今天怎么了，开始胡言乱语。”
刘耀文平时不会理会她这种幼稚的问题，但自从把她从险境中救出后，她便一直是这种魂不舍守的状态，这让他多少有点担心。
刘耀文“血族一旦死亡都没有复生可能，人类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苏软软“也是。”
苏软软垂下头，其实你现在脑袋里乱糟糟的，说话没有逻辑，仅仅是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
苏软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我站在墓碑之前，快要饿死了。”
苏软软“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是个父母双亡的孩子，可我才知道，我好像是被抛弃了。”
苏软软“刘耀文，你说现在的我是像人类，还是像吸血鬼？”
苏软软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纵然是刘耀文也需要时间来给她的所说建立一个合理的逻辑，在听到她这句问话后，他站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
刘耀文“张嘴。”
苏软软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地张开嘴。
刘耀文“连牙都没长，装什么血族。”
刘耀文说话向来一针见血，连吸血鬼标志性的血瞳以及獠牙都没有，只因和吸血种待的时间较长就觉得自己像吸血鬼的确有点杞人忧天，苏软软无言以对，悻悻闭上了嘴。
天色已晚，本来庆典就是在下午进行，如今时光流走已经接近傍晚，夕阳沉睡，属于血族狂欢的夜晚即将来临。
屋子里的窗户本来用厚重深色窗帘遮的严严实实，但此刻刘耀文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本来昏暗的屋内挤进属于白日的余光，苏软软看得到在窗沿晕染的霞色正一点点褪去。
刘耀文“想变回人类？”
冷不丁防，苏软软听见刘耀文这样问了一句。
苏软软现在大概是想变回人类的，尽管她都说出自己被抛弃这样的话，可她还是宁愿相信他对她拔刀相向是因为她作为他的女儿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当然，苏软软的真正所想，是想要去搞清楚当年教会为什么会假传死讯，黑死病又如何被治愈，而她的父亲，为什么这十余年都对她不管不问。
刘耀文大概是看穿了她打的算盘，才问出这样一句话。
苏软软一怔，是没想到刘耀文会问的这么直接，但她转而摇了摇头：
苏软软“这么长时间，变不回去了。”
话音未落，苏软软却听见刘耀文低沉的笑声，似乎对于她这自我笃定的话有些忍俊不禁。
刘耀文“如果说这是个不可逆的过程，那么现在应该没有人类了。”
苏软软见刘耀文转回身，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清冷锐利，唯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被柔化片刻。
刘耀文“有些血族喜欢把人类强制变成使魔或者血奴，仅仅是为了满足他们的施b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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