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也不跟他啰嗦,几个人围起来,不耐烦的把他推到一个墙角,拿出一把匕首,抵着他脖子,“没钱你穿这身衣服?得,拿衣服换钱也行,顺便把以前欠的都还了。”
一股烦躁之感在年夜心里渐渐升起,他眼里尽是鄙视的意味,“你们几个有病吧?有刀子怎么不去劫土匪,不去当兵?抵着普通百姓要挟钱财,祖辈上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王二硬是稳稳当当的听完了,嘴角一勾,阴险笑道,“老子有本事去劫土匪,还用得着找你要钱?艹!给我扒了他衣服!”
一声令下,几个人就开始动手动脚,惹的年夜忍无可忍。
他瞪圆了眼睛,露出阴森恐怖的表情,怒不可遏的一把抓着王二粗犷的手臂,往上一翻,锋利的匕首立即割破了年夜脖颈的一层皮肤,鲜红的血立即顺着伤口冒出来,但刀子很快就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下。
王二惊悚的看着狂躁的年夜,踉跄后退几步,后背一下冒出冷汗,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哆嗦着,这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流浪汉吗?他竟然……不怕死,就这么连眼都不眨一下,直接将刀子划了上去?
年夜迅速的将刀子踢了个老远,那几人准备回头捡匕首,被年夜一招擒拿一手一个制服了,表情扭曲的往地上一躺,连饶命都没得空闲喊。
好巧不巧,年夜发现远处有人跟上来,心下一紧,于是抓着王二的手,硬是撕下了自己肩头的一块衣料,王二看到王府的人来了,顿时吓的四神无主,狠狠的将年夜推开,于是年夜一下撞到墙边,扭伤了腰,不能动弹。
“又是你们!”
青风一声呵斥,就将几个人吓了个屁滚尿流,呆呆僵在原地,也不敢动弹,唰唰几下,就将他们捆了起来。
随后赶来的侍卫立即脱了外衣,帮年夜披上,将他扶了起来,年夜痛的扶着腰直抽气,没办法走路,可又没人敢背他,都眼巴巴的看着青风,等他做决定。
青风将这几人一推,他们立即跪倒在地,从远处隔着衣物将那把匕首拾起,包了起来,递给面前的侍卫,“一卫,二卫,你们两把他们和作案兵器送到官衙。”
“是!”两人铿锵有力的回过,便押着人走了。
青风看到年夜脖颈的伤,不露声色的暗自啧了一声,用干净的衣料暂时先包了一圈,问道,“你还能走吗?”
年夜皱着眉,小声道,“应,应该可以。”
青风扶着年夜,小碎步的慢腾腾走着,还没走几步,祈司南就一脸焦急赶过来了。
青风自觉让开,祈司南一把搂住年夜,架着他的胳膊往回走,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
太安静了,像是暴风雨的前夕,一点也不正常。
府医照例很快就到了,一阵止血,处理伤口,包扎,冷敷下来,就过去了一个时辰。
年夜脖子被缠着纱布,腰上还敷着镇痛的药冰袋,一脸痛苦的趴在床上,想动也动不了。
这时莲禾从门外走进来,对着王爷说道,“王爷,官府派人来例行问话。”
祈司南一直端坐在靠椅上,面无表情的喝着茶,这会才慢悠悠说了第一句话,“让他们进来。”
前来问话的人有三个,被领到院子里时,才意识到这是南山王的寝室,顿时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哆哆嗦嗦推辞道只要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那人恭敬进了屋,莲禾帮他搬了个凳子,他才刚坐下,眼角就瞟到了暗处的南山王,于是一下子腾身起来行了礼,未等开口,南山王一挥手,示意速战速决,那人既是被派出来问话的,必定是老手,立马知意,拿着纸笔开始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