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说的,又该死的正确,一点毛病也找不到,他只是要年夜多留一段时间,并没有要他留下,充当那个他要找的人。
每句话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强求的,如此的想接近却又不敢接近,让年夜很是纠结。
他可是个王爷,竟为了一个人,卑微到如此的地步。
而我只是个……哎……
年夜将头甩到一边,语气坚决道,“你想让我留多久?”
南山王一听,他竟同意了,顿时开心之情溢于
言语,“一”似乎觉得不妥,他紧张的抓了年夜的
手,又改口道,“半,半年,可以吗?”半年,足足有六个月,他有信心,能将他的段哥哥留下。
又是小心翼翼的语气,心里忽感一阵酸苦,年夜不自然的“嗯”了一声。
他本就是个没有固定住所的流浪汉,在哪生活,其实没多大区别,半年对他来说,或者在他的生命中,根本无足轻重。
“那你要不要起来,今天天气好,我们可以出去走一圈,老是躺着也”
祈司南开始叨叨不停,他想把最好的,都一下子塞给段哥哥,可他却没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叫年夜。
年夜一个人惯了,忽然间有个人在身边吵个不停,有些不适应。
“我叫年夜,不是你要找的段哥哥。”
祈司南征愣了片刻,然后又很自然的恢复了柔情的笑意,“好,你比我大,我可以叫你年哥哥吧?”
叫什么有区别吗?只要你还是我的段哥哥,一切都没有区别。
这会轮到年夜傻了,这个王爷这么随便的吗?到处叫别人哥哥?
“王爷,我觉得你还是叫我的名字比较好。”
年夜的语气虽然有些嫌弃,但祈司南还是那样笑着,丝毫未变,一如这些年他坚信段哥哥还活着,“不要叫我王爷,叫我云安,就这么决定了,年哥哥。”
没给他反驳的时间,祈司南快速下了床,不知在外面倒腾些什么,很快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盆水。
“还不下来?你都躺了二十几天了。"祈司南就站在那里,看着年夜,用眼神示意他快点过来。
年夜忽然间感到一股不妙的气氛,迟疑的没敢下去。
祈司南嘴角弯了弯,桃花眼明亮的像璀璨的银河,“你是要我在床上帮你洗漱,还是自己站着洗?”
年夜脸上浮出黑线,觉得他能做出那种事,那必须肯定一定选择后者啊,于是穿了放在旁边叠的整整齐齐的的衣物,自觉穿了鞋,准备下床。
脚一着地,是脚踏实地,外加酸酸软软的感觉,连一步都没走到,他就双腿一软,又跌回到床沿边,缓了好一会。
祈司南并没有前来扶他,而是继续在那里等着。
他,善于等待。
年夜攒了一口气,用力撑着身子站起来,扶着墙壁一步步的走到了那里,接过祈司南手上的锦帕和皂角,在脸上乱抹一通。
呼…终于洗了把脸,爽呆了I
祈司南向年夜伸出手,说道,“外面没有墙,你就扶我吧。”
哎…怎么就没办法反驳呢?
年夜还在心里纳闷着,为什么呢?祈司南就已经将他的手搭到了自己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