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考试院的徐文祖,踩着拖鞋来到厨房,拿了瓶冰啤酒喝了起来,严福顺正坐在桌子前在切着鲜红的肉块。
“303号大叔怎么样?”
“我做这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用担心。不过,今天303号做吗?还是先做昨晚带回来的那个?”
严福顺一边切着肉,一边询问徐文祖的意见,她早就迫不及待了。
“看起来很好吃,辛苦了。”
徐文祖没有回答,不咸不淡的评价了一句严福顺在切的肉,便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徐文祖又停下了脚步,淡漠的开口道:“对了,大婶,您为什么要那么做?”
“做什么?” 严福顺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四楼女的。”
“怎么了,因为我随便做,叫我也要杀掉吗?”
严福顺举着手中切肉的刀,笑的有些勉强。
徐文祖早就不是保育院时候的徐文祖了,现在的他,就是严福顺也会感到害怕,她越来越看不透这个自己养大的狼崽子了。
徐文祖双眼空洞的盯着严福顺,嘴角微微勾起,慢慢踱步来到严福顺身边,伸手抚上了她的肩膀。
“怎么会呢,大婶,很特殊呀。”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整天关在这儿试试,手可痒痒了。”
“好,我相信您,您忙。”
徐文祖加大嘴角上扬的幅度,警告的看了严福顺一眼,转身离去。
他对除了作品以外失控的人早就不满了。
他要做的是艺术,而考试院的这些蠢人,只会为了杀人而杀人,丝毫没有美感、更没有艺术可言。
他们还总是会擅自行动,给考试院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引来警察。
这群想要脱离掌控的人,和乖巧听话的沈念形成了鲜明对比。
可能这也是他为什么格外喜欢沈念的原因。
是时候得找个时间离开这儿了,徐文祖计划着。
在将303号的租户培养成为新的作品以后,就得抹去这里的一切了。
包括这座考试院,包括里面的人。
徐文祖从厨房离开,拿着喝了一半的啤酒上到四楼。
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此刻正被固定在一个破旧的椅子上,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双胞胎兄弟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
他没想到只不过想随便找个女人玩玩,却惹到了这样一群亡命之徒。
“嘻嘻嘻…这次这个人、够我们分了呢…嘻嘻嘻。”
卞得钟歪着脖子看着被固定在椅子上的男人,笑的渗人。
男人惊恐的拼命挣扎,够他们分了是什么意思?
“不要害怕啊,阿加西,昨天不是挺嚣张的吗?”
徐文祖一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随意的提着啤酒走进了绑着男人的房间,双胞胎兄弟和洪南福识趣的让出了一条路。
无视男人的挣扎,徐文祖来到男人面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牙齿,露出失望的表情。
“真是可惜,一般被抓到这里的人,我都会给他拔掉几颗牙齿的。”
徐文祖慢悠悠的绕着男人走了一圈,继续说道:“可是,阿加西你好像不配让我进行这么有仪式感的事情啊,呵呵。”
“那怎么办呢,总要用些别的方法来惩罚你啊,你说对吧,阿加西。”
徐文祖拿下了塞在男人嘴里的破布,看到男人脸上害怕的神色,玩味的笑了笑。
刚可以开口说话,男人便颤抖着嘴唇说道:“你…你们想干嘛?这是违法的!不、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你你想玩昨天不也带走……啊!!”
听着男人越来越令人作呕的话,徐文祖从旁边的桌子上精心挑了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在了男人固定在椅子上的左手上。
手起刀落之间,男人小拇指已经落在了地上,惨叫声随之而来。
“阿加西说这话自己不想笑吗?违法?即便现在把你放走,你敢去报警吗?猥亵女生的事阿加西应该不是第一次做了吧,居然在和我谈法律?怎么,已经被吓到神志不清了吗?”
“嘻嘻嘻…你、还是小心说话哦,不然…会更惨的、嘻嘻嘻。”
卞得钟在一旁嬉笑着“好心”提醒男人。
“阿西…真够吵的。”
徐文祖不耐烦的拨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显然是被男人的惨叫声吵到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我再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脸色苍白,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嘴里却还是不停求饶,试图让自己逃过一劫。
徐文祖听到男人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好笑的看着他,“放过你?阿加西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其实我一般不会这么粗鲁的,可是谁让你要肖想我的人呢?念念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啊。”
徐文祖一边喝着剩余的啤酒,一边向男人陈述自己平时的做事风格,待手中的啤酒喝完,徐文祖将啤酒罐子轻轻放在桌子上,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橡胶手套。
“嗯…就一根还不太够,昨天我们念念可是被你吓的一夜没睡好呢。很痛吧阿加西,不过谁让你碰了她呢,还是再忍忍吧,碰过她的手指可都得被砍掉啊。”
徐文祖重新拿起匕首,鲜红的嘴唇扬起嗜血又疯狂的笑容。
“阿加西准备好了吗?要开始了哦。”
………
等徐文祖拿着公文包去诊所上班的时候,四楼的男人双手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手掌,十根手指全都不见了踪影。
作者徐医生:拔这种人牙的只会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