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会嫌弃吗?”
看着为自己处理手腕上伤口的徐文祖,沈念小心翼翼的问出了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憋在心里的话。
徐文祖手上动作一顿,似乎是不太理解沈念为什么会这样问。
“亲爱的为什么会这么问?”
沈念神伤的看了徐文祖一眼,怯怯的开口。
“我知道阿祖一向追求完美的…无论是工作上还是…嗯…培养艺术品上。即使阿祖不说,我也能感觉的到,阿祖对每件事情的要求都近乎完美,可我……”
没等沈念说完,徐文祖便强硬的打断了沈念的话。
“从来没有嫌弃过念念,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一如那晚在考试院狭小的房间,沈念抱着他对他坚定的说自己不会离开他,十五年前不会、现在也不会一样,徐文祖的声音同样坚定。
“什么……”
沈念喃喃,一时间怔住了。
徐文祖勾着沈念的后脑勺,吻了吻她受伤的嘴角。
“我说过,我会永远在亲爱的身边,这句话无论任何时候都作数,所以亲爱的不必因为这点小事去否定和怀疑自己。”
“阿祖…呜呜呜……!”
听着徐文祖的话,沈念小嘴一撇就钻进了他的怀里放声痛哭,一晚上的防备和担忧在此刻尽数卸下,压抑着的情绪终于释放。
“念念不用担心,做错事情的人,自然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徐文祖像平时抚摸布丁那样,一下一下的顺着沈念的背脊,同时在心中思索着要如何折磨那个该死的人渣。
哭累了的沈念声音慢慢变小,后来只是轻声的啜泣着,最后大概是实在没力气了,在徐文祖怀中安静的睡了过去。
见沈念睡着了,徐文祖轻轻把她放倒在床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准备离开。
离开徐文祖怀抱的沈念睡的不大安稳,睡梦中紧锁着眉头,明显是被梦魇住的模样。
看着沈念紧促的眉眼,徐文祖知道自己今晚应该是回不去了,不然床上的女孩恐怕要做一晚上噩梦。
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刚一躺下,沈念就寻着熟悉的气息找了过来,手臂环上了徐文祖的腰身,头蹭在他的胸口,舒展开了眉头。
看来今天是真的把她吓到了。
一直到后半夜,沈念似乎又梦到了什么不好的场景,紧闭的双眼流下两行清泪,在徐文祖怀中拼命的摇头,嘴里不断重复。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亲爱的,我在。”
徐文祖轻抚着沈念的后背,用低沉却让人安心的声音安慰着魇住的沈念。
睡梦中的沈念在徐文祖一下下的轻抚和安慰中重新平静了下来。
沈念对徐文祖的依赖,甚至超过了徐文祖的预估,这无疑极大的满足了徐文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徐文祖不止一次的想过,或许,沈念生来就是属于他的,不然怎么会精准的踩在他每一个喜好上面。
一直到凌晨五六点,沈念才熟睡过去,没再被噩梦惊扰。
徐文祖这才起身,穿戴整齐的提着公文包离开了沈念的家,向考试院走去。
路上,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他的身边。
“徐医生,您好~好久不见,您最近很忙,是吗?”
开车的女人热情的和徐文祖打着招呼,丝毫没注意到徐文祖带着熬夜后冲天的怨气。
“您好。书妍,你好啊。”
徐文祖和女人打过招呼,朝车的后排看了看,是这个女人的女儿,以前做社区活动的时候见过几次。
小姑娘怯生生的望着徐文祖,没敢搭话,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害怕。
“她很害羞。” 女孩妈妈替她解释道。
徐文祖实在没什么精力和这个女人周旋,礼貌点头说了句“告辞”,便转身准备离开。
考试院还有一个人渣等着他去处理。
“对了,徐医生,请问这周末有空吗?我们妇女会要到养老院参加活动、不是,是当义工,我们要去当义工。您能不能像上次那样给老人们治牙齿呢……”
女人急忙叫住了想要离开的徐文祖,询问他这周末是否有时间一起去养老院。
话还没说完,女人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只好叫徐文祖稍等,接着便接起了电话。
“请稍等。喂?伯母啊……”
如果学沈念平时的语气,那就是,徐文祖觉得这个女人脑子有病,给人叫住了却又不停打电话,浪费他的时间。
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徐文祖真的很想把她的牙敲碎。
“不好意思,您看可以吗?”
女人接完电话,期待的看向徐文祖。
徐医生的一向平易近人,和老人们相处的也很融洽,如果这次也可以把徐文祖叫过去,一定会事半功倍,养老院的老人们也会更加开心,女人心里想着,毕竟徐医生在养老院很受老人们欢迎。
“这个周末我有点忙,抱歉。”
徐文祖耐着性子微笑拒绝,开什么玩笑,他最近忙得很。
一面要观察303号的租户,给他灌输自己的思想;一面还要把老婆受伤的心灵哄好。哪有什么时间去看一群老头老太太,和那群愚蠢的老人交流,徐文祖觉得是对他智商的侮辱。
“这样啊,那下次吧。” 女人有些失望的说道。
“好。书妍啊,再见。”
徐文祖微微点头,又看了一眼车里的小女孩,打过招呼便转身离开。
作者下一章徐医生要教训艾斯比了,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