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楚南樛只是个幌子，还有另一个人趁机溜进了机房，这一切都是针对宇弦的阴谋？”
“不合理吗？楚南樛可能具备某种特殊的异能，吸引了预防机制的全部注意力，他的同伙乘机溜进机房，把某个文件上传，最后为了不留痕迹，索性干掉了自己的队友。”
“虽然我们搞不清楚楚南樛的昏迷原因，但如果是他的同伙，没准就知道某种方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晕他。”何牧云双手环抱，得意洋洋地看着林修瑾，“你觉得怎么样？”
林修瑾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整理思路。何牧云等着他的认同。
“错漏百出。”
“果然，你也觉得……喂！哪里错漏百出了啊！”
“你的假设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林修瑾的语气不紧不慢，仿佛在陈述某个事实，“但如果这真的是针对宇弦的阴谋，那制定这个方案的人就是彻头彻尾的蠢货。”
“因为他们居然选了清筠作为切入点。”
“稍微对顾总有点了解的人都应该知道她一心扑在事业上，而且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寄希望于从不曾和相亲对象相处超过一天的顾总会破例把对象带进公司，想出这种计划的人绝对是疯了。”
“能改变顾总心意的人只有她的至亲，比如她家老太太，但你是觉得老太太也被人收买了，来针对宇弦？谁开得起这个价，让那位老人家来欺骗她的孙女？”
何牧云张着嘴呆了几秒，看着方才还在滔滔不绝的林修瑾突然恢复了平静，冷漠而有力地给出了总结：“有本事对宇弦布下阴谋的人或势力，不会做出这种事。你的假设虽然很有意思，但对清筠是不适用的。”
“看来我考虑得还是不够完善。那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
“我听顾总的。”
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你又是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假定楚南樛是恶意闯入，是我们的敌人借清筠针对宇弦的工具？”
何牧云一愣，看着林修瑾大步离去，突然反应过来，追了上去，怒道：“你是什么意思！”
“喂，别走那么快啊！……”
……
“您认为这是不可能的，是吗？”
浅粉的指甲轻轻敲了敲办公桌的木质桌面，顾清筠若有所思地开口了。
她今天有点忙。给策划组的改进方案才写到一半，林珊就跑来提醒她，她约的会面要开始了。
明天下午她还得和同一个项目不同方向的负责人再见一面，想到这里她就心累。但如果把这两批人同时叫过来，最后的结果就是什么都干不了了。
是的，顾清筠现在面对的这个技术工作者也是联机项目的开发人员之一。但他负责的更多是计算机硬件的开发。
她临时安排了和这位专家的见面就是为了解决林修瑾提出的问题：那个文件是什么，又去哪了。谈话间，两人不可避免地提到了楚南樛昏迷之事。
“顾先生设计的系统我不完全了解，您如果想要了解的话，最好向专门负责系统维护的同事咨询。但根据我对研发区防御系统的粗浅了解，您假设的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我很想听听您专业的看法。”顾清筠身体前倾，诚恳道。
“专业谈不上，只是一点简单的小常识。因为如果您假设的情况为真，那么楚南樛先生显然不可能是孤身一人进入研发区，因为这需要的异能类型已经明显不止一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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