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恢复意识的时候闭着眼,感受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能闻到周围的草药味。
意识恢复了不错,但我只感觉身子虚弱的很,多休息会要紧,顾不上分神来思考别的状况。
附近秒针的声音响了六百多下后,一种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各处直指心脏,我疼得睁开眼叫了一声。这种疼痛还在持续,让人很是难受。但我没有再叫出声——依照我的经验,这样对疼痛是无用的,在要持久与之斗争的情况下很不利。
另一个疼痛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我辨认出是可莉丝。我想我们这会应该是在哪个医院里吧。
不多时旁边的床位有了动静,也有了可莉丝和另一个人的交谈声。后来许多脚步声走来,我喘息着稍微睁眼,想来刚好我能看见他们而他们察觉不到。
“……”一阵啜泣声,可莉丝拭着眼泪道:“没想到惟清在那种状况下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帮着我加护罩,即兴用音术……”
显然,她把那段寻迁文的歌也当成是我的作品了。但我并没有什么可开心的,只是沉默。
“唉。你们当时也不知道那个装置会导致她受到于你两倍多的伤,这还是那个草稿本里才写的,没有办法啊。”另一个声音道。
我心中这才了然。然而那种疼痛感实在不好受,我这会只是稍微分了神就疼的出了声。
“惟清同学,”刚才出现过的那个声音道,“感觉怎么样?还记得什么吗?”
我抬眼,发现是不认识的一个年长的女老师,回复道:“感觉很疼。其它的我讲不出来。”
也许是我的眼神掺杂了几分困惑,有个人在一旁解释说:“这是你们的英语老师,沐曦·克拉琪斯(Μzie Kraches)。”
那个人是年级组长,我还有印象。只是我点头答复的时候眼前一黑,就又晕了过去。
片刻后我察觉到自己身前是一片地上铺了干冰雾的景象,前方有一块石碑。上面的字是篆书,我识别不出。
但是一旁还有几个刻出来的图样,是一个小人的不同姿态。我下意识一想,发觉这就是缘纶秘法所说的姿势吧!
再猛地一思考,缘纶秘法或许能拯救现在导致我昏迷的身体状态呢。我在意识里感到轻飘飘的,做这些动作基本没有问题。
云雀式,泉柠式……这些名字听上去挺文艺,但实际操作起来真叫人摸不着头脑。这样一遍遍的操练之间,直到我觉得时间的概念好像都模糊了,总算才成功了一轮。
这下眼前又明朗起来,我在床上恢复了意识,也没有之前的疼痛了。
一下子起身,周围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值班的。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给我倒了杯水,就出去了。不久后年级组长领着我回到宿舍,让我再休息休息,次日接着上课。
“啊?!”当天晚上我惊得站起身,“我睡了……一周了?”
“可不是,”琉汐叹气道,“你找同学补一下笔记吧,不然你可赶不上音术课的教学进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