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苁带着女公子喜欢的物件给程少商送过去，程妤可听说是伯母给准备的便一起去凑热闹，瞧瞧是些什么东西。
程少商拿起一枚簪花仔细端详，“这簪子可真好看。”
早知道阿姊喜欢，程妤可就应该多带些回来送给阿姊的。
“还不止这些呢！”青苁见嫋嫋爱不释手，继续说道，“女君心中记挂女公子，这么些年但凡是见着都想给女公子留着。”
程少商若有所思，问道，“还有别的好东西？”
“当然有！”
回答这问题的不是青苁而是萧元漪。
“这些都是替你挑的书简。”萧元漪注意到程妤可也在，“刚好淼淼也在，不懂得你可以请教一下。”
“书简？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程少商略微失望地说道，好好的心情被破坏了。
程始准备说点儿什么，就被夫人打断，“学不可以已。世上最珍贵的便是书，你挑一卷读给我听听。看看你以前都学了些什么？”
程少商抬头看向阿父，程始点头示意她挑，于是随便打开一卷，扫视了一遍。
确认过眼神，不是熟悉的字。
“快读吧！”萧元漪催促。
程妤可也好奇地盯着阿姊，只见对方咳嗽了两声。
“怎么不读？”
“嗓子疼。”
萧元漪岂会看不出她耍的什么把戏，“说实话，是不是有好些字都不识得？”
“都不认识。”
“都不认识？”萧元漪诧异地看着程少商。
“也不是。”程少商辩解道，放下书简，“也有几个字看着还挺眼熟的。这个，仓，对吧？什么什么以，以教，什么什么子”
“阿姊，那是仓颉作书、以教后嗣、幼子承诏、谨慎敬戒。”程妤可小声说道，真不知道二叔母和大母怎么教的。
萧元漪看不下去了，“十几个字你才识得四个，咱们嫋嫋可真是聪慧。”
程始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大字不识几个，气愤地说道，“就应该休了那毒妇！”
“伯父，淼淼支持你。”休了二叔母，一看就不是好人。
程少商倒也不全责怪二叔母，毕竟她是真的不爱读书。
董家人快来了，程始才带着萧元漪离开，临走时嘱咐淼淼跟嫋嫋赶快更衣，到时一同去见董家亲戚。
“淼淼，这些书简你都读过吗？”程少商垂头丧气地看着她，总觉着淼淼身上有一股她没有的气质。
今日便是明白了，那是书香气。
程妤可点头，随即安慰阿姊，“我从小就生活在书院里，耳濡目染蛮。阿姊，你别着急，上元灯会前阿母就会回来，到时候让阿母带着咱们去灯会。”
“真的？”
“那是自然，我怎么会骗阿姊呢！”程妤可拍着胸口说道，那模样可爱地紧。
两人磨蹭了一会儿才去更衣打扮，结果等到去会客厅的时候，免不了责怪。
葛氏见儿人姗姗来迟，尤其是程妤可回来就害得自己的布庄被查。
程妤可她不能责骂，只能拿程少商出气，“家中出了如此大事还有心梳妆打扮，倒让长辈们在这儿候着，往日里二叔母是怎么教导你的？”
“二叔母往日曾说过，董姓亲戚与我毫无干系也不必见。”程少商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所以嫋嫋不知是该来还是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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