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没想到淼淼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淼淼,你没事吧?”
程妤可疼地直摇头,“伯母,您别责怪阿姊了,是我缠着阿姊过来的。要罚您就罚我吧。”
她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打,一来是她向来没闯过大祸,二来程止和桑舜华向来对她格外宽容,认为女孩子就应该活泼些好,宠爱都来不及更别提责罚。
“从明日起,嫋嫋留在屋内抄读《礼记》,抄不完不许出门。”萧元漪不能将淼淼跟自己女儿放在一起,这才几日淼淼都开始维护嫋嫋了,再待下去怕等不到娣妇回来,淼淼都被带坏了。
“可阿父说了,上元节有热闹的灯会,我十几年从未去过。”程少商说道,这次好不容易父母在家,她早就想去看看。
萧元漪等她说完,一口拒绝,“万事皆由长辈做主,你就好好在家中习书即可。”说完,拉着淼淼离开,刚才她有些用力,得找个医官看看,留疤可不好。
程少商面无表情,内心却五味杂陈,心心念念地阿母阿父回来了,却仍旧感受不到关怀。
“阿母是拿着尺子来找我错处的。”
青苁是知道萧元漪来干什么的,“女公子误会女君了,女君带着尺子并非是为了打你。女君是心疼你的,只不过是在气头上,青苁再去劝劝她。”
心疼吗?为什么她看不出来,这几日对淼淼都比对自己好。
既不曾拥有,也不会因为失去而感到难过。
程妤可被伯母拉去看完了医官,便要回去看看阿姊,结果被萧元漪留下,“伯母,您刚才其实是找阿姊量尺寸做衣服的吧?”
“怎么会这么问?”萧元漪看着她,要是嫋嫋也这般懂事,今日之事岂会发生?
程妤可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而已,但她清楚一件事,“伯母,阿姊今晚指定是要伤心难过了。”
“人总要记住教训才会守规矩。”萧元漪说道,还不忘叮嘱程妤可,“以后少跟嫋嫋行事,不然待你阿母归来,我可不好交差。”
“伯母,您放心。阿母从来没有责罚过我,就算是跟书院里的男子打架,阿父阿母也未大声责怪过我。”程妤可说这些是想告诉萧元漪,对待阿姊不能以现在的方式,不然肯定会将二人的关系拉得更远。
萧元漪拉着她的手,“咱们淼淼生得如此乖巧懂事,我要是你阿母自然也舍不得责罚。”
程始回来后,程妤可早已回到自己房间,想着怎么修复伯母和阿姊的关系,不能继续这般下去了。
凌不疑那边对董仓管进行了审问,收买董仓管的人叫许尽忠,家住冯翊郡,世代打铁为生,如今是掌管兵器的尚方令。许尽忠会定期给董仓管银钱,但军械卖给何人又运往何处,董仓管是一概不知。
董仓管这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论罪,他当发配边塞。
凌不疑让人告诉廷尉,发配前让董仓管回一趟程家。
能抓到董仓管,查到这些线索也有程五娘子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