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深深作势掏了掏耳朵,又拍了拍手,齐笛娴气的挥手去扇权深深的脸。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新鲜的巴掌印子却不在权深深脸上,而是在这位方才还在嚣张喊话的齐笛娴脸上。
“啊!!!!你竟敢打我!!”
齐笛娴的表情都扭曲了,一副要冲上去和权深深拼命的样子。
“为何在此喧闹!”
一个禁军巡视,走了过来,见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粗使嬷嬷,还有哭得满脸泪的齐笛娴,不知道的还以为刺客刚刚来过这里。
“禁军大人,就是这个人,她是奸细!!我怀疑她和今天下午的刺客有关系!!她恼羞成怒还出手打我们!真是没天理,没王法了!!”
齐笛娴尖锐的声音让禁军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就都跟我走一趟吧。”
*
禁军营帐。
“报告宋大人,卑职巡视发现这几位女官争执,故带她们几个过来,在大人面前分辨清楚,也好由大人做个决断。”
进了营帐,两遍各站着一排人高马大的禁军侍卫,黑压压的,很是吓人,那中间背手站着的正是宋符。
权深深想起当时小眉跟自己说宋副统领很健壮,现在看来,此言不虚。
“尚衣监正五品司侍方蔻携从六品宜侍阿深、齐笛娴见过宋大人。”
几人行了礼,齐笛娴还是一副气冲冲的模样。
“你们可知,奸细一事是大事,谎报可是重罪。”
宋符转过身来,那张脸倒是与身材很不相符,光看脸倒觉得是个富家公子也不为过。
权深深感觉得到宋符的视线停在自己身上,想起上回纳兰溪应当是求宋符帮忙这才把自己从暴室里放了出来,所以今天这事也算是心里有了点底,不至于让齐笛娴和方蔻翻了天去。
“禀告大人,就在方才,夜已深了,这阿深才鬼鬼祟祟地回来,被我和方司侍抓个正着,而且她身上脸上都有多处伤口,让人怎能不疑心?”
齐笛娴开始了她的拿手项目:恶人先告状。
“阿深,你如何解释?”
宋符不是个偏听偏信的人,接着让权深深作解释。
“我正是奉这位齐宜侍和方司侍之命,去围场林中寻找乌桕,用于太后寿诞服制的染料,正午时错过了回来的时机,又眼见春蒐开始,这才在林中多待了些时间,直至方才才回来,又何来鬼鬼祟祟之说?我身上的伤口,正是我在林中殷切搜寻乌桕树,结果迷了路,硬走出来时候被树枝荆条划破的。大人明鉴,微臣既为尚衣监从六品宜侍,虽官小位低,但向来做事勤恳,少有纰漏,今日之事纯属误会。”
权深深本不想与齐笛娴多做辩驳,若是给这事下定论的是方蔻,那她说什么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毕竟是宋符在眼前,纳兰溪的朋友,权深深一向是选择相信的,故此又一番解释。
“你少欲盖弥彰,你定是以找乌桕为幌子,去与那刺客里应外合,又见刺杀不成,这才狼狈逃回。不然你为何要支开同你一同前去的何小七和何小九,自己单独留在那里?”
齐笛娴依旧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