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载双手捂住脸,只觉眼皮沉重,应声倒地。
“碰!不是催情散,是迷药哦!哈哈,小道长你是最像玉郎的一个,我怎么舍得你变成骷髅呢,好好睡吧……睡吧,哈哈哈…”桑儿邪笑,站起身跺了跺脚踝,纽者腰肢走向男人,挥出红凌把他裹起,带着男人向深潭跳下。
潭下法阵收到激活,一闪白光,他们便来到了四周皆山临湖的岛屿,岛上有一老旧木屋和一棵垂腰柳树,湖中浮起一艘船,船上似乎躺着一个人,模模糊糊看不清。
桑儿把男人随手丢在地板上,发出嘎吱声音,跪坐在一木箱前翻找东西“啊!找到了!这可是好宝贝,玉郎用不上了,那就给你玩吧,”一银色长命锁被抬起,对着月光摇了摇,发出清脆叮铃声。
桑儿抓起江载的头发,欣赏他闭门昏睡的模样,吻了吻他的眼睛,笑眼弯弯,凑过去戴项链的时候,狠狠的咬住他的颈脖,血液流出。
她抬起手指沾点血液,点在长命锁上,拔下她的头发和他的头发缠绵装进长命锁里。看着他吃痛地紧闭双眼,笑了笑。
“天黑了,玉郎,我好怕,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桑儿紧闭门窗,将屋内点满所有的蜡烛,紧抱着床上的江载,才睡得着。
“醒了?睡了五天了呢,玉郎不是说好清晨都要为我画眉梳发的嘛?偷懒,一直在偷懒!”桑儿仍然穿着白衣,拿起沾湿的布条擦拭着江载肉体,看着他朦胧张开的双眼,手撑着头俯视着他。
江载俨然已成阶下囚,四肢被铁链锁住,感觉不到一丝灵力的存在,除了遮羞的裤衩,身上所有的东西包括宝剑全都消失了。
“妖女!”江载使劲挣脱束缚,只是徒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妖女用白嫩的手在他身上胡作非为,色差刺激感一股激起他的厌烦。
“小道长,你有八分像他,脾气像,眉毛像,声音也像,你定是玉郎舍不得我,派你来陪我的宝贝。”
“在下江载,不认识也不是你的玉郎,请姑娘自重!”江载只觉起鸡皮疙瘩,她的眼眸里透过他一直在找,很仔细很仔细,很可怕很可怕。
桑儿抓住他的头发,逼迫着来了个双目对视,嘴角总是长含笑意“我说是,就是,你在质疑我对你的爱吗,玉郎?你真的好像好像,嘴巴…好像更好看了。”说着伸出舌头。
可是江载猛的转头,舌头舔到了脸颊,桑儿继续猛舔一口,将江载的头一甩。
“还想着那个贱人吗?她凭什么把你从我的手里抢走?”
“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了你,你知道的,我以前很苦很苦,你说不会再让我难过了,可是,你说谎了!你抛下了我!想撕掉过去重头再来?”
“怎么?把我带入深渊的人不是你吗?你倒好浪子回头是吧?金盆洗手是吧?别忘了,我们手里可是有很多很多人的命的哦,你想过安稳日子?我可不让!我要你死在你自己的手段上,你教我的,我都用在你的身上,欣慰吧?没白死吧,哈哈”
桑儿的话仿佛滔滔不绝,嘴里含着恶毒的诅咒,眼里带着悔恨与爽快的泪水,一直说一直说,说一段话,掐江载的一撮肉,说到可恨处,直接上口咬。
江载只是带着怜悯之意凝视着她,一声不吭,即使非常吃痛也默不作声。
桑儿泪水滔滔不绝,把头埋入江载的脖子,呜咽声进入他的耳里只感觉刻薄恐怖。
桑桑很小就是玉郎家的童养媳,玉郎家是半道中落的读书人家,玉郎也是风度翩翩,名玉清,斯斯文文,给人一种春风迎面而来的感觉。
桑桑从小只会跟着玉郎走,被玉郎宠着跟小姐一般,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
本该到了最美好的年华与玉郎说着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的誓言。
但是一切都变了,玉郎与一邪修相遇,变了心,被那妖女勾了魂,还被发现了纯阳体质,顺理成章地被拐去当鼎炉。
桑儿也被夫家抛弃,在流浪间被邪修抓去作祭品,桑儿用肉体向年老卑鄙的邪修讨好,一口咬烂了他的命根,用刀捅开头颅,抢了邪修的法宝,后向合欢宗献宝得成仙路。
桑儿踩着无数的男人尸骨向上爬,修为实力大增,在春寝间总是想起朗朗笑声的玉郎,那时候他多好,对她很好很好,即使他不告而别,桑儿依然为他找定是被妖人所惑的借口。
她寻了他许多年,也知道他被正道所救,弥补了亏损,也登上了求仙路。
后来的后来,桑儿在他的儿子面前杀死了他和那个他的命中注定,最终是心软放了与他几分相似的儿子。
之后桑儿总会梦见尸骨,梦见玉郎,梦见小时候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