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沂为了避免人多口杂,戴着厚实的帷帽掩人耳目。他身材高大,立于人群中有些突出,况且一袭红衣愈发惹眼。纵然顶着帷帽,又怎能掩盖这一副颇有美艳动人的皮囊。其出落的身姿引得不少青年才俊驻足痴望,心痒难耐,恨不能一览容颜。几个体壮的地痞流氓一时起意,一路尾随他入了窄巷。
秦沂早已知晓有人尾随,想静观其变,倘若发现其包藏祸心,便就地解决。
“小娘子,这是要上何处?”领头的壮汉油腻的大手掌搭上目标,来回摩挲。
“娘子滑溜得很呐。”说着,左手正要缓缓往下移。
“啊啊啊啊啊啊,是谁?胆敢冒犯!”壮汉一字浓眉紧锁,痛苦呻吟。因为左手被来人单手揪紧,指甲扎进臂膀的血肉里。但其贼胆色心不死,右手揽过眼前“小娘子”欲往怀里带。秋秦沂正要动身结束这场小打闹。腰身却被另外一人揽住,一起飞离。
“我的手……啊啊啊啊”壮汉原本左手已受伤,熟料右手也被废。知晓占不到一丝便宜,流氓们灰溜溜地撤离。
一身玄色衣袍,腰束墨带,黑色长发在发顶做起高耸的发髻,发髻上方发饰点缀,一侧垂落一缕头发增加发丝的飘逸感,而另外一侧分离一束发丝做了精致的编发,两鬓刘海,清新脱俗。束起用高冠固定着,挺着修长的身,整个人透着与生俱来的丰神俊朗。即便有帷帽的白纱略微遮挡视线,秋秦沂对眼前那男人的气息熟之又熟。
“姑娘,你无事吧。”眼前的男人松开手,呼出的炽热气息掠过头顶。
“……”
时至今日,秋秦沂还是惊出了后背的汗。怕对方认出自己,一直默不作声,最后干脆装聋作哑。
“宫主,此人莫不是哑女。”旁的侍卫低声说道。
“无妨。”离景存蜻蜓点水般回答。
“姑娘,刚才失礼。形势所迫,莫要见怪。”
秋秦沂心想此地不宜久留,随手作揖致谢,匆匆离去。
“天竺花体香……”
他!
“师尊!师尊!”
“秋秦沂!”
“秋秦沂,你给我站住!”身后那人怒喝。
自当年离开宫门以来,灵力本来早已不如彼时,再者当年身怀六甲……
秦沂猛地想起什么,紧锁剑眉,速度慢了下来。后头那人冷不防窜上跟前,抵住去路。
一步一步逼近,将秋秦沂逼至墙根。
“放肆!你我早已无瓜葛。此地乃仙门管辖之地,岂容你魔宫乱来。”他一掌往对方心脏处拍出致命一击。
离景存嘴角勾起,邪眸一笑。原来那一击不过隔靴搔痒。
“那就是,别处可以乱来。”耳边低语,近乎引诱,“师尊,这是在给徒儿挠痒,徒儿定会好生消受一番。”
秦沂含羞带怒“你……”已被粗暴地束缚。
热辣辣,此起彼伏。
“师尊,徒儿好想你……”
秋秦沂脑子嗡嗡作响,一瞬间空白,未曾想离景存欲望如此强烈。
旁边的随从见状,羞涩地转过身离得远远的,以免打扰现下的火热。
“嗯哼”秦沂一直捶打离景存,见不得挣脱,眼泪零星地滑落。然而美人羞恼,落泪时红着眼尾,愈发勾魂摄魄。
“逆徒!唔!”
“还是一样的惊鸿艳影。”
“爹爹……”
“你们……”
突然,稚嫩的童声炸入耳内。俩人始料未及。秦沂感觉到此刻离景存动作顿了下来,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身从其炽热的怀里挣脱,捞起外袍重新裹上,盖住露出白如雪、细腻如脂的肌肤。
一方羞耻难耐,一方意犹未尽却又满心疑惑。
秦沂抓住秋英的小手,急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