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粗略算来，裴东尘在校外实习差不多有一年多了。除了医院安排的四人间小宿舍，确实没地方可住。当然，他想过租房。想到每个月网上兼职攒来的那丁点儿工资，和爸妈给的补贴，几乎都要花在医疗开销……
租房的念头蔫之又蔫。偶尔放假和顾长章在一起时，几乎都待在他公寓留宿。听说他家挺有钱的，住在市中心一环。据说他父亲名下有五间公寓，其中靠近市医院这间拨给了他。
那是顾长章第二次带裴东尘去家里作客。这次顾长章父母和弟弟也在。有说有笑……后来的气氛好像不太对。
好好的闲聊档儿，兄弟俩吵上了。父母有在劝，但效果像拉两头蛮牛，反倒火上浇油了。于是老人们选择性失聪。
裴东尘大致了解情况，其实是弟弟长玉鸽了家人安排的相亲会。
全家人都非常看好这门婚事，男女方门当户对。但长玉没去赴约而且不去连招呼也不打。女方父母得知后马上朝这边讨要说法，说撂他们女儿一个人在餐厅一整晚。
裴东尘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顾长章。
“你别老是打击人家，他迟早能找上合心意的工作。呃，我看问题也不大，这样吧，让他明天再给那女孩上门道歉。”
顾长章：“你懂什么？他啊，死性不改！整天浪得没正形，换工作换女朋友比翻书还快！”
长玉：“是啊是啊，你说我是我就是！”
“昨天还搞他么失踪，微信不回电话不接，我们都要报警了才他么知道有个家要回。真是活该他么寡男一辈子！”
长玉：“我说了，我不喜欢那女的！离家出走也是你们逼的！”
“你！”顾长章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这样的人，我更了解。”顾长章看了裴东尘一眼，话锋意有所指，“你一外人，不需要你瞎多嘴！”
裴东尘滞了一下。
细细想来，事情好像没有他想得那么单纯。又可笑自己哪来的资格和立场管别人的家事。
他的脸霎时火辣辣的。
“小裴，别在意，那臭小子急起来嘴臭，听阿姨的，咱别理这事。”
他憋着不悦，窘迫但不失体面地背过身。
走时，裴东尘还是跟顾长章回了公寓。
“东尘？东尘？”他圈住对方，“怎么不应我呀。”另一只手揉着她的下巴，让人注意到自己。
裴东尘窝在沙发上听剧，假装没看见屋里还活着另外一个人。剧里播到主角be的一幕，催泪的背景音乐非常应景。东尘忍不住吸了吸鼻。
他悄悄地解开东尘后背的衣带，然后大脑袋像猪一样拱着东尘，零件还不老实地游走。
“别碰我，我讨厌你，恶心！”
他其实想说：我不想理你，你别惹我。但一时间没把控住力度，说出的话带着浓重的火药味。
东尘注意到他怔了一下，然后慢慢从身上下来，老实地靠边坐。
“对不起，我、我们应该冷静一下。”
好久才听见顾长章发话。
说完话，他就摔门走了。
作者柳扭成荫我在考虑，既然几组西皮投胎都入了同一个行业，要不要弄个系列，就叫《男丁格尔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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