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回到住处的当天，南宫竟然……又和我亲热了一次……
面对我的万分诧异，而他只是说道：“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这说得，好像什么什么一样！真是的，我明明想抵抗，却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
最后，他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令我震惊万分的话语。
“卲，等战争结束，我们就结婚吧。”
我当时听到他的这句话，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嗯？怎么了？”他见状，便问道。
“可是……为什么？”
他在我的颈上轻轻咬了咬，然后说道：“因为……我喜欢你，想把你留在身边。”
我当时的惊愕是难以言表的。在那一刻，我想起了一个人——陈塨。明明他才是我喜欢的人，可是，我却已经和别的男人亲热了两次，在一起同床共枕……甚至，那个男人还提出要和我结婚……
一时间，我的泪水模糊了眼眶。
我背过身去，不想让南宫看到我的泪。因为我知道，他大概会不高兴的。
“怎么了？不愿意吗？为什么？”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我已经有些哽咽，努力调整好自己，才敢回答：“没有……只是……让我缓一下……”
即便如此，他还是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他一把把我扳过来，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我在哭。但他却以为我这是喜悦的哭泣，反倒有些高兴地打趣我：“怎么，都开心到哭了吗？”
但是，我看着他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仍然记得陈塨，但是事情已经不可改变了……陈塨，说到底他已经死了啊……
后来不久，我答应了南宫。
南宫在那之后，让我私下里不要再叫他“少校”，而是直接叫他“应天”。我一开始还很不习惯，称他为“南宫”已经是我的极限。但是，想想在几年之后我与他可能就会结婚，叫他的名字似乎也并无不妥。
想想，那段时光，他确实对我很好。无微不至的照顾，呵护，疼爱……小时候我就没有怎么受到父母的关怀，现在我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幸福……是的，那时候我真的很幸福，我开始不后悔我的决定。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喜新厌旧，心中已经没有陈塨——我当然还记得他，他在我心中，永远在那个最重要的位置，即使有时候被尘埃掩埋。
在那段时光里，我的笑容渐渐比从前多了一些。以至于李宸曾问我：“少尉，您是不是要升职了？”
“嗯？为什么这么说？”我不禁问道，不明所以。
“那您怎么整天这么高兴？我看您比以前多了好多笑容。”
我听闻，不禁再次笑了笑。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实情，但，但凡是个明眼的人，应该都能够猜出来南宫已经和我有了关系。只不过他没有戳穿罢了。
但是，也就是在那年的年底，我将要21岁，战事突然恶化——对于我们武顶来说——几道防线接连都没有守住，义军乘胜追击。
我再次看到了前线战士的疾苦。在冰天雪地之中，他们躲在战壕里瑟瑟发抖，毫无生气，一片冷寂。我驻留在那里，依旧是代表南宫，向前线发出指令。但是，因为事态过于紧急，变化又非常大，先前拟订的措施已经不再适合现在的战事。那里的负责上尉不听从我带来的指令书，反倒把我派到了战壕里，负责管理那里的几队战士。
远处的大地传过来炮弹落地的巨响，我们周身的地面带着颤抖。我哪里是个少尉，我哪里有必要管理这些苦命的战士，我只是与他们在一起，感受着世界低沉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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