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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忍辱求真相

悲情四娘

日本人投降了!

靖家庄人的生活仍然如一潭死水,即使田营长在靖家庄被枪毙,对平民百姓来说无关紧要,身逢乱世,人们已看淡了生死,至于谁当官,也不会十分在意,只是百姓会骂死了一狗肏的,肯定要来一个婊孑养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老百姓的消息很滞后,日本投降的消息很多天后才听到,高兴了几天,平头百姓依然是过着苦哈哈的生活。兴,百姓苦,亡,依然是百姓苦。哪一个朝代可曾为百姓着想过,即便一个繁荣的朝代又何曾不是这样!

需将日月换新天!

闻到风声的靖乡长带着保乡团贴己的几个人去淮安,准备坐船去南京,到了扬州听船上人讲南京市内正在清算汉奸走狗,慌得不得了,下船,转头乘船回庄。

到了淮安,寻思到淮宝公署寻找新的主子,一位官员接待了他,送上两百大洋才说上话,官员视其态度“诚恳”!请他到自己家中等侯,靖乡长诚皇诚恐地找到他家,等了一下午。到半夜,醉醺醺的官员回来了,进门就骂:“你这个畜生的东西,投靠日本人做汉奸,残害了多少同胞,按律当枪毙,看在你奉献两百个大洋够晚上酒钱的面子上,我头儿说了要想脱罪,拿十万大洋为你洗刷罪名,还继续做你的乡长。”

“十万?!”靖乡长一下子楞住了,心道把乡公馆和靖家庄卖了,虽说这些年捞了不少,基本上都孝敬了主子,剩下一点又置办了田地,,现在怎么也凑不够这十万大洋!

官员发现他吃惊迟疑,迟迟不接话茬,便说:“你再给我一千大洋,我再给你活动活动,先把命保住,再有五万大洋,看能不能继续做乡长,继续做乡长,我可以罩着你,行吗?”

“没有五万怎么办?”

“没有五万,乡长做不了,想保命吗?”

“想!”

“那好,先给两干!”

“刚才不是讲一千吗?”

“现在涨价了!你都不做乡长了,留着钱你一家也吃不完用不完,以后也不来走动了,你可以要钱不要命,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局座,对不起,对不起,我买命!我买命!我买命!”靖乡长唯唯诺诺。心不甘情不愿把钱袋子拿出来,递给官员说:“只剩下这么多了,差几个,行吗?”

“行吧,我自己那一份就不要了,我尽力活动看看尽力把你命保下来,你回吧!”靖乡长弓着腰退出了官员家,惶惶不安的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

万籁俱寂的夜晚,半夜几声狗叫声传来,四娘欠起身看着门帘,大门开着,房门帘一动,趁着月光大龙半边脸露了进来。蹑手蹑脚摸到床前,轻轻地叫唤道:“莲儿,莲儿,我来了…”

四娘装成刚惊醒的样子道:“谁呀?哦大哥呀!你怎么才来啊?妹妹我都睡着了,我澡都没洗呢,等你给妹妹搓背呢,你磨磨唧唧到现在才来,你摸摸看,身上全是汗……”四娘语气中充满了撒娇,也略带责备,翻着身子懒散地说道。

“没洗?现在洗,我给你搓背,给你洗,……”大龙激动地语无伦次,心脏狂跳,“我家里还有一块香夷子(肥皂),我去给你拿来,今天把你洗的干干净净的,好吗?”

四娘轻轻地不情不愿地回应道:”好啊....”

大龙听到这话一下子窜了出去,向自己家跑去,引起远近庄上狗儿狂叫。

家中黑灯瞎火,大龙蹑手蹑脚推开门走进家,也不点灯,摸黑摸到肥皂拿到手中,心中一阵狂喜。

这个肥皂是上次到赶集时走到潘家杂货店门口,就因为朝店里瞅了一眼,潘老板展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的本领,鼓动自己进店看看。

看过路过不要错过,进了总会有一样你喜欢的东西,不买也可以,结个善缘!

曾传言说,潘家特别会做生意:如果谁朝他家店里瞅了一眼证明想买东西,如果潘家人做不到这个人一厘一毫的生意,那么今天的生意就做失败了。

此言不假,他踉我说肯定会有我喜欢的东西,当我好奇看到肥皂不知道是什么时,潘老板神秘地说,如果用这个肥皂给自已女人洗澡,能把女人洗得神清气爽会更喜欢你,每天都会求你睡她。自已的女人大娘还没有试过,不知道四娘莲儿用过后会不会如潘老板说的那样,天天求我去睡她,如果是这样,那就是神仙的日子,每天去搓背,每天洗后搂着又白又嫩她睡,真是神仙皇帝的日子。

笔者也曾与潘家的女孩同桌,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当时曾说:“玩玩不行吗?”

“可以!除非你是穷光蛋!会看你相貌,给你吃饭!”

“又怎么讲?”

“有福之人,气宇轩昂;无福之相,尖酸刻!有福之人,缄口留德;无福之人,口舌招灾!”

当时在上学,也末尝朝心里记,直到做小生意,才明白其中的真谛!

大龙想着想着心中更加激动迈步就走,突然绊到锄头弄出了动静。

“谁?”突然传来老头子的吆喝声,仔细听听老头在自己媳妇房中,无声地摇了摇头,脱了鞋子拎着,赤脚慢慢地走出门,轻轻地关上门,想想能把四娘哄好就行。自家地老头子爱耕种就去耕种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无所谓了,到了门外穿上鞋狂奔起来。

四娘看着大龙窜出门咯咯咯地笑出了眼泪,眼泪如珍珠落地,心在哭泣,默默地念叨:爸爸妈妈弟啊!几年了,到底谁是凶手,是谁杀了你们?你们连一个梦都不托给我,我又能怎么办?反正身子已脏了,六哥被大龙打死了,我是一点办法沒有了,只要能报了仇,随便什么时候死都行!心中想着,眼泪在流,一种无奈和决然在心中徘徊……

不一会儿,又是一阵狗儿狂叫声,四娘擦干眼泪,大龙急匆匆窜了进来,手上拿着肥皂块:“莲儿,拿来了,我给你洗澡,给你烧热水,给你搓背……”大龙激动不已,语无伦次,屁颠屁颠地去烧水,拿木澡盆。

四娘噙着泪水,咯咯咯地笑着,看大龙忙碌着,心中狠意愈来愈浓;“这个就是杀我父母弟弟,我的爱人的仇人吗?真不敢相信是真的,今天必须让吐露真話!”点上灯,痴痴地看着大龙忙碌,仿佛四龙在忙碌心中一阵恍惚。忽然一下子抱了上去,哭着说:“四龙,你回来了,我想死你了,这么多天,你去哪里了,我想你啊,呜呜呜呜呜呜……我好想你啊!”四娘呜咽着,泪水像决堤的河水流淌着,沾湿了大龙的背心。

大龙一下子楞在那儿,任凭四娘抱着腰捶打着后背,心中一点愧疚油然而生。

想起老头子交待的任务,转身扶着四娘,只见四娘白嫩细腻的脸庞依然那样明媚可人,丹凤眼在灯光映照下更是迷人勾魂,尤其是那右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酒窝中的汗渍在灯光映衬下,如千年窖藏的美酒,晶莹剔透,醇香四溢,媚媚的眼眸还是一样的幽然生波。

大龙看得痴了,呆了,痴痴地看着看着,……

四娘看到大龙这个神情,用手指轻点大龙的额头,嗲声嗲气地叫道:“大哥,我美吗?”

大龙缓过神来,心道:“转性的女人就是好,终于守不住寂寞了,对我投怀送抱,今生得了弟媳的心,死而无憾了!”念头甫转,一口啃在四娘的脸上,四娘流泪躲让着,大龙矮身抱起莲儿,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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