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崧给他下的。”
任如意瞥了一眼钱昭,没有那么想和他说话,目光看向睡眼惺忪的云若,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方才已经是睡下了。
“管它是什么一旬牵机、二旬牵机,我从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解不了的毒。”
云若双手背在身后,难得神色高傲地要去宁远舟的房间,结果一下楼梯,没站稳差点滑倒,连忙扒拉住扶手。
罗睺计都的手在她腰间扶了一把,眼里带着几分笑意。这会儿正是刚睡醒迷糊的时候,哪里有平日里灵活。
“不准笑!”
云若凶巴巴地瞪他一眼。
“我没笑。”
罗睺计都正色道。
两人和钱昭一起去了宁远舟的房间,一看到云若,于十三和孙朗见到来人连忙让开了位置。
“快看看!”
孙朗担心地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宁远舟。这是他们的头儿,主心骨倒下了,之后的行程就可能乱了。
云若给宁远舟把脉,钱昭则是在一旁跟于十三还有孙朗说了一旬牵机的事情。
他们在讨论现在去六道堂拿解药的事情,一旬牵机是前朝秘药,钱昭也不知道也怎么解。
“我现在去分堂。”
于十三自告奋勇。
“急什么,这不还没咽气吗?”
云若被他们吵得心烦,本来就睡不够,被叫起来怨气也大着,刚才只是压制着而已。
“一身的旧伤加上中毒,能活着就不错了,要不是他命硬,这会儿早没了。”
宁远舟身上有很多陈年旧伤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本来还年纪轻轻,如今满是沉疴,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垮。
不过现在离垮也不远了,就这样折腾,哪天爆发了,没点好药吊着就会丧命。
云若对宁远舟的感官其实还好,至少给予了同伴尊重,虽然防备也不少,但是不轻佻,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毒不难解,不过他身上的旧伤很多都没有得到好的处理,不好好将养,折寿是必不可免的。”
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那就要承担后果,没有谁会替他去爱惜。
“折寿?!”
于十三惊叫一声。
“以后能不能养好?”
孙朗赶忙问道。
“伤的是内里,一开始不好好处理,拖着拖着不在意了,只会变得更严重,再加上忧思过重,压力也大,他早已千疮百孔。”
“他中的一旬牵机只是一根引线,这根引线现在被引燃,所以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就算毒解了,以后不好好养着也活不长久,除非泡在药罐子里,有极好的珍贵药材慢慢修复。”
于十三难得严肃:“那需要什么药能养好,云姑娘直说,再珍贵的药材我们也可以去找!”
云若收回把脉的手,看向了钱昭,连说了好几种药材,让他去熬药先给宁远舟解毒。
钱昭点头,记下之后就连忙离开了,一刻也不敢耽搁。
“找都不一定找得到,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话也别说得太满。”
她转头看向罗喉计都,“嘟嘟,你去帮我拿套银针,我先给他扎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