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的女孩坐在轮椅上,手里捧杯西瓜汁望着旁边一簇玫瑰花从发呆,脸色苍白得还不如白玫瑰生动。不远处有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走过来,对握着轮椅的推拉处的女佣说。
刘耀文我来吧。
女孩听见声音动了动手指扭头。
许南桉你是爸爸新请来的我的保镖吗?
因为仰视的动作必须直面阳光,许南桉被刺得眯起眼睛,面前的人见状撑起拿在手中的伞。
刘耀文是的,我……叫刘耀文。
他扯出一个小小的笑容,眼里却只看得见难过和心疼。
明明已经被遮挡掉阳光,许南桉的眼睛却又一阵酸胀,连带着脑袋也像被重物敲击一般的疼。
刘耀文你怎么了?
刘耀文伸手拿过她快要摔落的玻璃杯,着急地俯身去查看情况,待许南桉稳定下来恢复如常,他才反应过来现在的距离有些超过了身份,赶忙直起身来推着她往别墅走。
刘耀文外面太晒了,大小姐还是回去休息吧。
许南桉把手握成拳往搭在腿上的毯子上轻轻锤了锤。
许南桉我都待在家里好久好久了。
声音很小,不耐烦的话说得温柔。然后她看了眼伞的遮挡外的阳光,没说话了。
刘耀文无聊的话,我请人来教小姐画画怎么样?
刘耀文看向她闷闷不乐垂下的头,出声提议。
南桉的眼睛难得有了光彩。
许南桉好啊,我想学油画!
刘耀文找老师需要一点时间,今天就现在家里看看电影,或者,我可以陪小姐下棋。
刘耀文推着她来到了室内,嘱咐女佣把两只腿骨折的人抱到沙发上坐好。
许南桉听着他的话摇摇头。
许南桉我不喜欢下棋,我还是看电影吧。
说完拿着遥控器在电视上一通操作。
刘耀文站在一旁,笑意柔和。
刘耀文果然还是不喜欢……
而后止住话头,再也没有开口。
凌晨三点许南桉从梦里惊醒,梦中她被人抵着刀步步逼近,然后一辆车急速地向她冲过来,那种无法承受的疼痛却十分清晰地折磨着她,醒来时的窒息感让她哭得筋疲力尽。女佣推开门在床边安抚,许南桉拜托她用轮椅把自己推到客厅去她现在毫无困意,只想让吵闹的电视剧压制掉脑海里的画面。刘耀文闻声到厨房里热了杯牛奶端给她,指头相触时感受到一阵冰凉,明明是六月的天气。
许南桉谢谢。
她的声音还在颤抖,刘耀文也跟着如坠冰窖。
刘耀文别怕,现在在家里,我保护你。
看向她通红的眼睛,温声安慰,眼睛里是让人信任的神情,他的手却也抖得厉害。
许南桉刘耀文,我每天都在做这个梦,轿车、穿黑衣服的人、刀、血……更可怕的是,我觉得那些都是真的……梦里我好疼,浑身都是血……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把抱枕攥得死死的。
许南桉的父亲吩咐过不许告诉她那些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怕会刺激到她,所以刘耀文只能说。
刘耀文不会再……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了,以后我一直陪在你身边。
许南桉最后喝完一整杯牛奶回到房间,而刘耀文一直等在门外,没有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