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
混沌中,邵关生感觉自己正被温暖地包围着,突然一声尖唳的凤鸣划破了混沌,随即而来的是一个嘶哑中带着温柔的女声:“对不起,我的孩子……”
随即邵关生感觉到自己被一层更温暖的力量包裹着升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飞过了很多地方,那股力量逐渐渗透到他周围切切实实地保裹住了他的精神体,在这漫无边际的漂流中,他逐渐变得厌倦,他想要冲破束缚,看看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可惜那股力量太强大,他只能慢慢吸收,慢慢成长。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他突然被人接住了,那人声音虽然苍老却带着些老顽童的味道,一接到他就揣起来一蹦一跳地跑过去跟徒弟们炫耀自己捡了个宝贝,于是邵关生感觉到自己被人戳戳戳了好几下……于是邵关生在孤山寺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他成了他们的小师弟,每天被老头子抱着上课,学了不少,但好像是天注定的,他永远不可能拥有太久。
于是二十年后,一只长着九条狐尾的白凤在师兄弟的血泊之中破壳而出,天生异相,日月同出,百兽齐鸣——神兽出世。
这只神兽一出世便发出了一声痛彻肺腑的悲啼,自那以后孤山寺中的流水红了数十年……
一个茶馆里,几名散仙在讨论仙界的八卦,突然有一个人拍案而起,叫到:“那青丘狐族可真会闹腾,百年前与那凤三厮混,生出个骡子一样的东西,嗜杀成性,哪是个神兽啊!分明是个祸患!”
话音一落下就有人附和道:“就是!”
只听那人又说道:“这等妖族居然还妄想与我人族来往,想得倒美。”
有人接到:“这位仁兄,您觉得这狐族设的这青丘宴居心何在啊?”
“这必定是个局!”
那人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热烈,那群人全都在揣测狐族…或者说是整个妖族的意图。
坐在一旁的邵关生只觉得这人族不聪明是真不聪明,但很明显也没傻对地方。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里的妖族举办这种活动的时候都会要求与会人员中所属妖族的,都必须保留自己原型的一部分,有这条规则在各种各样的妖兽都不敢在宴会上造次。
一旦被别人认出来所属族类,不光异族就算是同族都会排挤他,当然也有一些心术不正仗着自己是光杆司令一个就挑事,但说到底谁家的大型宴会不是有老前辈撑腰才敢办的?
所以妖族如果要搞事情那就是难上加难。
不过人族那些热衷于搞阴谋论的,每次都会臆想妖族一有动作那就一定是要搞他们。
其实有一部分原因应该归结到邵关生身上,毕竟如果不是多年前他的出世一不小心搞死了这么多人,现在人与妖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岌岌可危。
不过这些都不是邵关生决定参加这次宴会的目的,他是冲着那位老前辈去的。
根据他所打探到的消息,那位老前辈据说修成了一门奇异的法术,可以将生物的灵魂抽出塞到地府里与想见之人相会,如果有那个能力的话甚至可以直接将逝去之人拉回现世,可以说是完完全全和了邵关生的心意,他十分肯定自己有那个能力。
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这一世受的刺激更大,他却完全没有动过去死的念头,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几个傻逼的嘱咐吗?这已经超出了他在感情方面的理解能力。
算了,想不出来就不想了,这就很邵关生。
另一边,在一间奢华但又不失风韵的府邸里身着玄色劲装的黑毛懒懒散散地坐在宾客席上掀开眼皮轻轻看了一眼主位上老神神在在的白毛,淡淡地说道:“你确定就凭这个计谋能把几十年的那位神兽请来?”
白毛端起茶抿了一口,啧啧嘴道:“走都走到这一步了还问这个干嘛,这不废话嘛。”一边还不忘称赞这茶有多好,一副“有屁快放,老子想赶人”的样子。
黑毛翻了个白眼仅以此来表达自己对对方动不动就要赶人的脾气的无语,便又接上了话题:“且先不说他有没有能力满足你的野心,就算他有,你打算怎么把他骗上你的贼船?”
白毛轻轻勾起嘴角,看着他一脸正劲的样子突然起了莫名的兴致,声音仿佛带着能摄人心魂的妖怪涌入了黑发男子的耳中:“自然是要软硬兼施了,”他顿了顿,突然从主位移到了黑发男子的身边,温热的吐息撒在了他的耳后“大不了…我亲自上阵嘛。”尾音被他拖得很长,仿佛在暗示些什么,屋里的气氛一时间掺入了一丝暧昧。
看着黑发男子渐渐染上了些许暖红的侧脸,白发男子眼角的泪痣在月光与黑夜的交界处显得越发妖异越发摄人心魂,他十分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轻轻道:“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
身旁的男子像是认输了似的,叹了口气,猛地一把将伏在自己肩膀上的妖魔拉到了自己身下,俯下身子细细地啃咬那人裸露在外的洁白如玉的脖颈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红痕,嗓子哑着在身下人耳边,威胁道:“不许你去…你只能是我的…”
这明目张胆的占有欲,幼稚的威胁引得白毛发笑,因此,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有一野生作者叹道:“单身一人在外闯,春宵一刻是个d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