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带完路后边退下关上了门。
皇后转过身看着汝阳王妃:“叔母,琬琰在予身边数月素来温良恭俭仁善豁达,从未有何不妥之处,叔母今日一来便气势汹汹更想羁押琬琰行事未免过了。”
“我不过是管教晚辈懂得何为孝道罢了。程家欺人太甚,在女娘家设定亲宴也就罢了连姑舅城阳侯府都不曾派请帖简直不孝。今日城阳侯身体有恙不能前来,命夫人代为操持,竟连亲家门也登不了了。”
“程家第一次嫁女难免有些疏漏,况且在曲陵侯府设宴一事子晟也请示过圣上意下,若老王妃不信不若命人去询问圣上如何?”
“责罚晚辈此等区区小事难道还要麻烦圣上吗?皇后,你也太没主见了。”
程琬琰皱了皱眉,刚想开口一旁的翟媪就说话了:“皇后自有主意,王妃随意批评皇后也未免太过放肆了吧。”
“你才放肆,我们说话也轮得到你插嘴?”
汝阳王妃依旧摆着副架子,却丝毫不知道殿外圣上和越妃前来参加宴席。
“皇后就是不如越妃严厉,此等奴婢就该狠狠掌嘴!保管下次不敢再顶嘴!”
“老叔母真是惦记妾啊,三句话不离妾。”
圣上带着越妃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凌不疑。
殿内的人赶紧行礼。
程琬琰抬起头对上凌不疑的视线,两人相视一笑。
“叔母。”文帝笑嘻嘻的本想打圆场,不料这老王妃先行告状。
“陛下,这程琬琰满口胡言乱语有辱皇家,你不可再纵容她了!”
程琬琰冷哼一声:“放在老王妃还说区区小事不必劳烦圣上,如今倒是也麻烦上了。”
“反了反了,这小女娘分明不将皇家为也放在眼里,这简直要造反!”
“我看是老王妃要造反吧,陛下面前你也要指手画脚吗?”越妃反问。
“我和曾指手画脚?恳求长辈疼爱不是小辈应有之责吗?”
越妃笑了笑:“这说话真是不嫌口气大,难道琬琰是因为被你疼爱了子晟才去求亲的吗?你们家裕昌倒是被你疼爱了,嫁成了吗?”
“你少拿裕昌说话,裕昌就是让你们逼出家的。”汝阳王妃几步走到汝阳王跟前掐着他,“你是死人呀!他们编排孙女,你怎么不吭声你!”
“哎呦闭嘴吧!”汝阳王压根不想理她,“轮不到你来教训老子,若不是你整日鼓动裕昌,老夫早给她择一个郎婿在家,何必去观里吃苦。”
“我家裕昌比这程家女娘强百倍!”
“是吗?叔母可别忘了这安平郡主虽是陛下后封的,但她有封地,更有这一家子忠心耿耿为国效忠,且不说这安平生来祥瑞,光是有军功这一项你家裕昌一辈子都比不上。”越妃好心提点。
“我……我问你程琬琰,前些日子你羞辱城阳侯夫人之事怎么算?”
“安平,你起来回话。”越妃早已摆明态度护着程琬琰。
圣上点了点头默许了。
“多谢越妃。”程琬琰提着裙摆起身,“回禀陛下,臣女不曾羞辱城阳侯夫人,只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