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当然不会干涉我的婚事,当初他在心不甘情不愿不还是娶了你吗?宫中何人不知晓,皇兄心中人究竟是谁。皇兄是可怜你家境贫困被绝婚后无地自容,你才能在储妃位上安坐。”五公主就是五公主,怼起人来直接往人心里出。
“你!”太子殿下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五妹还是请回吧,日后无事就不必来东宫了,待你出嫁越氏之时,吾定会你添妆。”太子说完便径直离开。
“你真是冥顽不灵,非要与王家人共沉沦,我这就去找母后说理去。”
不久后,程琬琰接到消息,便匆匆赶往长秋宫:“皇后如何了?”
翟媪回道:“五公主闹了一番,将皇后气的心悸,此时不肯言语,也不肯用膳。”
“我去劝。”
翟媪拦住了程琬琰:“可皇后谁都不想见,怕是郡主去了也无用。”
“父母生病劳虑时,嘴上说着谁也不想见,但心里不知多盼着孩儿能冲进去。”程琬琰对上翟媪狐疑的眼神,“翟媪不信?不信我有法子。”
不久后程琬琰带着东西走了进去:“皇后?快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皇后胃口不好,不想用膳。”骆娘子出言解释道。
“我不是来劝皇后用膳的,我是来找皇后帮忙的,皇后,快看这是什么?”
“这是……”
“这是我在自家院子里种的胡瓜,忙了好些日子才种出这一些的,胡瓜可是西域的贡品我没有吃过,但是皇后吃过,皇后帮我品鉴品鉴我这胡瓜跟昔日的胡瓜是否是一样?”
程琬琰夹起一块喂给皇后,皇后皱了皱眉:“怎的如此咸?”
“哎呀,我拿井盐腌制过,不过拿出来的时候我又放了一遍盐,我忘记了。既然如此闲,赶紧喝口粥压压,还是咸吧,赶紧再喝一口。”
皇后看了一眼程琬琰:“你这胡瓜倒是开胃,如今予也吃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皇后又不是傻子,程琬琰变着法的让她吃东西,她又不是看不出来。
“我又不是来找皇后用膳的,我是来找皇后帮忙的。皇后还未曾说是我这胡瓜好还是西域的胡瓜好?”
“就你鬼主意多。咸成这般让我如何比较?”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晚些再做一些甜的过来,皇后再尝尝甜的如何。”
“甜的也压不住咸的。”
“那就酸的,酸的定能压得住。”
皇后莞尔一笑:“你这孩子真是赖皮,就你这手艺,我要咽下这些胡瓜得用多少粥来配?”
“皇后要是愿意多喝两口粥,琬琰求之不得。”
皇后笑了笑:“口中还是觉得咸。”
程琬琰端起一旁的粥:“既是如此,那便再多喝两口。”
见程琬琰成功哄着皇后用膳,翟媪和骆娘子笑了笑。
“走。”翟媪拉着骆娘子离开:“快走吧,走。”
不知不觉,皇后吃了一小碗粥。
“皇后寿宴就用这些胡瓜做开胃小菜,如何?”
“还是用些寻常物吧,如今宫中倡导节俭,予岂能带头用这些西域食材?”
“皇后放心,琬琰已将种胡瓜的法子给琢磨明白了,自个儿就能种,就此也不靡费了,到时候好可以让子晟过来帮忙犁地、撘棚,殿里找个空地就能种,让文武百官们也尝尝这西域的胡瓜适合滋味,可好?”
“改日啊,我要向你阿父阿母讨教一番,如何教的你这般体贴巧嘴的?我呀,就是不知如何做人父母,才将儿女教的如此失败。”
程琬琰起身:“皇后,你可得早些宣我阿父阿母进宫来才行,我阿父阿母总觉得我这个人文不成武不就的,学问不行,简直就是一无是处。所以皇后,宣我阿父阿母进宫之后,你可得好好夸奖我一番,要让他们知道,并非是我不行,而是他们不珍惜眼前人,总去羡慕别人的儿郎女娘,而且你得让他们知晓,像你这样谆谆教诲不责罚儿女的父母这才是好父母。”
“哪有用眼前人去代叫父母与子女的?不过呀,你说的不对,这世间父母都是看自家孩子好,羡慕人家孩子,只是用来教导自己子女罢了,你若让他们用自己的子女去换,你看他换是不换?”
“可长此以往的比较,子女心中总会不生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