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啊安平,子晟乃是国之栋梁,朕视其如亲儿一般,你觉得,诶?你,你怎么来了?”
程琬琰扭头向后看去,见凌不疑正向她走来:“子晟?”
凌不疑走到她身边跪了下来。
“孙医馆说你的腿伤又加重了,你不好好回去休息跑这儿来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子晟前来,就是想同新妇一起听听陛下究竟想问什么?”凌不疑的言外之意就是,别刁难我媳妇儿。
“那好,你腿伤就别跪了,坐着说,啊?”文帝很是担心凌不疑的伤势。
见凌不疑不动,文帝懂了他的意思,对程琬琰说道:“你也坐着。都坐着,好不好慢一点慢一点。”
“坐吧。”
见凌不疑坐下,文帝这才安心回到座位。
程琬琰坐下,向凌不疑凑进一步,对着他莞尔一笑。
“安平啊,这婚事如今已经定下来了,你日后呢,就多想想如何帮助子晟,替他分忧。”文帝的言外之意其实就是想要器重程琬琰。
“不用了,琬琰是我新妇,只需做她愿意做的事,无人可以强迫她。”凌不疑知道,她喜爱自由,便替她回绝了。
“你不要云。安平啊,朕并非强迫你,只是如今你俩的婚事人尽皆知,你的一言一行关乎在子晟的颜面,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该想想子晟吧,这样,你就来皇后宫中聆训吧,可好?”
“陛下,臣觉得……”
“是,安平遵旨。”程琬琰打断了凌不疑的话,领了旨。
“好,既如此,那就这样定了。无事便跪安吧。”
凌不疑拉着程琬琰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子晟你走慢些,小心你的腿。”
“琰琰,你告诉我,你为何同意了,你若是不想可以回绝的,陛下不会怪罪你的。”凌不疑知道她平日里最讨厌那些什么琴棋书画。
“子晟,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我们已经定亲,以后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应该不分彼此,我也想替你分忧。”程琬琰拉起凌不疑的手安抚着他。
“琰琰。”
“从前,我无拘无束,自由散漫惯了,可如今不一样了,陛下说的对,我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关系着你,我想让你轻松一些,不用烦心那些小事。”
“好,但若你实在受不了便告诉我,陛下那边我来说。”凌不疑还是放心不下。
“好。”程琬琰点了点头。
“皇后让你明日起就去长秋宫聆训,日后我要想见你怕是难了。”想起皇后方才的话,凌不疑有些不舍,“明日,我来接你。”
“这样,你会不会太辛苦。”
“不会,放心吧。”
第二日,程琬琰准时来到长秋宫聆训。
“这是什么味道?”程琬琰凑近香炉仔细问着。
“此乃宫中新调安歇香,你喜欢怎样的气味只管说来。”皇后遣散了下人,“日后你在宫中学习可在此处小歇。”
“多谢皇后。皇后特意将此处收拾出来就为了给安平午歇用的?”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
“女儿家要娇养,你离家来到宫中,在予座下学习规矩本就委屈你了,若不能令你安心无忧,岂不是对不起日夜挂念你的父母吗。你瞧瞧,还需要添置何物,直观说来。对了,我听子晟说你喜欢琢磨工匠图纸,予命翟媪在此处安放了一条长案,专门用来给你画图纸用的。”
程琬琰看着精心准备的东西,心中欢喜,跪下对皇后行了个大礼:“安平多谢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