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程琬琰在宫中走着,好端端的三公主跑来讽刺。
“见过三公主。”一旁的婢女先行行礼,毕竟是个公主这礼程琬琰也是要行的。
“安平,又见面了,听闻十一郎去你家下聘了,你便是靠着这张脸勾引的十一郎吧。”三公主出口成脏。
程琬琰看了她一眼:“敢问三公主,何为勾引?”
“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叫你搭话,你竟敢违上,来人掌嘴。”三公主看程琬琰不顺眼,便鸡蛋里挑骨头想要教训她。
身后的婢女的令走了出来,眼看着巴掌就要落下来,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住手!”
是凌不疑。
“子晟。”
“可有受伤?”凌不疑走上前看着程琬琰。
程琬琰摇了摇头:“我没事。”
见程琬琰安然无恙,凌不疑的心才放了下来,转过头死死盯着三公主,眼里满是怒气。“骆娘子辛苦,我有话要与三公主讲,还请屏退左右。”
话音刚落,一旁的婢女们便识趣的离开。
“她说你什么了?”凌不疑转过头温柔地问程琬琰,仿佛刚才那个冷声冷气的人不是他。
程琬琰看了三公主一眼,见她眼里满是嚣张,没有开口。
子晟是陛下养大的,陛下的恩情总是要还,这三公主乃陛下之女,还是莫要给子晟添麻烦的好。
“我听说她狐媚狡狯,还粗鄙无礼,她根本配不上你。子晟,其实我一直都很后悔,你过去待我很好,可我年少时不懂怎样才是好郎君,你可还记得我儿时半夜心悸,是你连夜扣开宫门,让父皇赐下侍医……”
“是也,所以你今日就羞辱吾妇来回报我吗?那些辱没宗室门楣的话,还请三公主不要再说。圣上恩慈抚育我长大,他夜以继日的为国操劳,可她的女儿却不知廉耻的敛财,全然不顾其父的颜面。儿时之事大可不必再提,现如今的我,对你已是厌恶至极。”
“你不用再说了,我还没那么厚颜无耻,只盼你将来不要后悔。”
“在下今年二十一岁,从小到大,圣上不知催过我多少次早日成亲,可直到前些时日我遇见了琬琰,才动力婚配的心思,子晟此生,除她以外,再无旁人。”
程琬琰抬眸看了一眼凌不疑,内心跟开了花一样,她走上前拉住凌不疑的手,然后对着三公主行了个礼:“三公主,安平与子晟就先告告辞了。”随后拉着凌不疑径直离开了。
文帝与文后坐在高堂之上。
程琬琰跪在中间规规矩矩的行礼。
“安平,你告诉朕往日如何成为子晟的妻子。”文帝突然发问搞得程琬琰一阵懵。
程琬琰快速地思量一番,回答道:“回禀陛下,古人云:为人妻者,其德有六,一曰柔顺,二曰清洁,三曰不妒,四曰俭约,五曰恭谨,六曰勤劳,这些安平都没有,安平只知道一件事情,子晟是我未来夫婿,成婚之后他便是我的全部,我愿与他生同衾,死同穴,白首不相离。”
程琬琰说完话便低着头不再说话,周围安静极了,没人发出一点声音。
“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突然文帝笑了起来,给程琬琰吓了一跳。
“人人都告诉朕,你礼仪粗疏,才学不显,粗鄙至极,甚至连你父母都这么说,可朕觉得,朕的眼光不会错,你是朕亲封的安平郡主,享有封地,朕又是亲自向你们提的亲,朕不会看走眼的,你这个孩子只是平日里散漫惯了而已。”文帝看着程琬琰越看越喜欢。
才学不显,却知《温公家范》,礼仪粗疏可这看起来规规矩矩,粗鄙不堪?更是好笑至极。
更重要的是军功在身,此女子不可小觑,说不定将来能和子晟一样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