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再好不过了,我们可等着那一天呢。”
“琰琰。”程始上前一步,“你在路上可要当心些,千万别记恨你阿母。阿父……”
“阿父不必担心,此行 我跟三叔父三叔母一道,定会保重的。堂姊,照顾好阿母。”
“好,上车吧 ,上车吧。”
程琬琰往屋内看去,却未曾见到萧元漪,程琬琰垂眸上了车。
马车越行越远,渐渐的便再也看不见了。
“停车!”
“晚辈楼垚,见过程大人。”
“楼公子,你这是……”
“晚辈与琬琰君见过几次,十分仰慕她的为人,听闻她要随程大人赴骅县上任,晚辈特来追随,望能保琬琰君一路平安。”
“楼公子,你看咱们这一行人不在少数,自适能护琬琰的安全,就不劳楼公子了,况且听闻楼公子刚与何家退了亲,若是跟着琬琰难免有人会误会。”程止劝阻。
“晚辈行事端正,心中无愧。”马车里程琬琰听闻开口。
“楼公子,借一步说话。”
“楼公子追赶至此有何指教?”
“我想说你很好,那日你设计她们落桥之事没有做错,我心中十分敬佩与你。”
“多谢楼公子,还请楼公子快些回去吧。符登!符登!快些走。”
程琬琰不想多说什么,催促着要离开。
“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
“是谁在和唱?”程琬琰闻声走了过来。
“女公子,我叫阿秒。”
“没想到,阿母为我找的武婢不仅功夫好,歌声也如此美妙。”
“你阿母啊自然是给你挑最好的。”
“三叔母,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能在山间吹笛,歌声相和、自由自在,那多好啊!”程琬琰自幼在军中长大,却是最不喜欢那种生活的。
“你看!好大的鹰啊!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鹰,能自由展翅,我也想和它一样。天地浩大,不被拘束,随心翱翔。”程琬琰看着天上展翅的鹰心心生向往。
桑舜华看着她心疼极了:“以后你会看见更多的。”
程琬琰闻言看着她笑了。
“三叔父,你说你特意绕路,来清县看望故友县令也就罢了,还非要扯谎,说清县是最热闹繁华之地。如今一看,凄凉无比,就算是一只飞鸟飞过,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对,情形不对。夫人,你和琰琰速回车上,径直前往骅县。”程止皱了皱眉。
“那你呢?要独自进城吗?”
“清县怕是出事了,我得过去看看。”
“不行,那我跟你一起去。”
“夫人,城中若是无事你们进来无妨,若是有事倒不如轻骑数人来得进退便利,我只要带一名家丁前往即可,行动也可方便些。其余的家丁和武婢留下来护卫你们。符登,备马。”
“三叔父,可是……”
“琰琰,不必再说了,你要乖乖的跟着你的三叔母,不要乱跑。”
“可是我觉得……”
“舜华,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我只需进前一步再做端详,若有蹊跷,绝不冒进。”
“那你当心点儿。”
程止上马和家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