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程琬琰趴在床上独自受着这皮开肉绽的痛,程始走到床边做下叹了口气:“琰琰继续睡吧,阿父就是过来看看你。”
“阿父,在这里家里,出了阿姊还是你待琰琰最好,从今往后琰琰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也不会让你给我收拾烂摊子。”程琬琰微声开口,说的程始泪眼汪汪。
“乖,琰琰一直都是阿父的骄傲。睡着了便不痛了。”
“嗯。”
第二日,程琬琰被罚的消息传到万府,万萋萋便赶了过来。
“吃点儿?那喝点儿?”无论万萋萋那什么,程琬琰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脸的生无可恋。
“害,妹妹可是替我出了口恶气,你都没见着,那日王姈啊浑身泥浆,样子狼狈不堪。还有那裕昌郡主,明明都钗环尽乱了,还要假装端庄,可太好笑了。”万萋萋一想到那日情景就忍不住的开心,“你知道吗?我站在那湖边,我竟然都不知道我该先笑谁。哎呀疼吧?”
“啧。”看着程琬琰的表情万萋萋感觉自己都疼:“让我看看。”
刚一伸手程琬琰就哀嚎起来:“阿姊,你能不能轻一点,我疼着呢!”
“错了,我错了,我看看。”万萋萋掀开被子把头钻了进去,“你阿母下手够狠的,怎么跟我大母打我阿父一样心狠。”
“你阿父那是活该的。”程琬琰的下巴靠在枕头上一时间都没说清楚。
“啊?你说什么呢?”
“我是说,我是说如今我站着也是疼,我趴着更是疼,我可太惨了。”程琬琰委屈巴巴的哭丧着脸。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你阿母怎会知晓是你干的?你我如此亲厚,我都不知道此事。”
程琬琰想起那日凌不疑在她面前敲了几下木桩:“定是他告的状,我替他办成一事,他却出卖我,简直毫无半点仗义可言。”
“你说的是谁?”
“煞神!”
“煞神?”
红菱拎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走了进来:“凌将军差人送来伤药,说是军中行刑后用的,保管女公子的伤三日后必能全愈。”
“他怎么会知道我发生了何事?莫非他在我家安了眼线?”程琬琰死死的盯着那盒伤药。
多日后,程琬琰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而程止也要去骅县赴任,程琬琰便跟着一起去了。
大门外众人依依不舍的道别。
“儿啊,路上你要多吃些,千万别累着自己。你,要仔细照顾好我家三郎。”程老夫人千叮咛万嘱咐。
“琰琰啊,在路上要多吃些,,可千万别累着自己。你 ,可要照顾好我家琰琰。”
“大兄放心。”
程少宫忍不住笑了笑,真不愧是母子俩说的话都一样。
“笑什么?”
“琰琰,你放心,我已经卜过卦了,你这一路上一定是逢凶化吉,什么也不用担心的。”
“前途在险,这次能离开家,能看到外面广阔天地,我也是愿意的。次兄,三兄,阿姊你们也莫要心急,若是外面天地当真是好,琰琰定会来信邀你们前去。届时我们四兄妹坐在一起,再不读什么圣贤书。”虽然不舍但是能出去看看程琬琰心中也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