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也是你!”矮子嗤笑:“即想当婊砸,还要立牌坊?呵!”
船老大重重哼了一声。
“放心,她们死不了!”
矮子说完闭目不再言语。
船老大心中疑惑,也只能硬着头皮将船推到岸边,上岸直奔乡所。
里正不在,只有个师爷坐镇乡所。
“什么!你俩说的可是真的?”
师爷大吃一惊,吼声震天,连门外围观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接着便有人哭丧。
“小的们也不知道她们会挣脱了绳子,跳河啊!求大人给小的们做主啊…呜呜呜…”
“糊涂,糊涂!县上是让她们去分说分说,一个个怎么就跳水呢!”
“来人来人,快快请里正老爷!”
“…”
乡所里,自船老大和矮子进去后乱成一团。
门外吃瓜众人面面相觑。
先前还以为是危言耸听的谣言,一下子就坐实了。
其中也有石岩村过来缴蛇税的乡民,听得云里雾里闻。
赶紧抓着旁边的人问道:“小哥,你们在说啥?”
这小哥正与人说得热闹,瞥见他背篓里装的蛇篓子,还要嘶嘶做声的毒蛇,顿时面露怜悯:“你还是先回去吧!乡所前天遭了蛇灾,今天送去县衙的人又落了水…看是没心情收你这蛇的。”
石岩村乡民闻言大吃一惊,忙追问道:“啥人落水了?”
“就是你们村来缴蛇税,被关起来的那几个女人。”小哥好小道:“你还是赶紧回去给她们家人报信去吧!”
石岩村来的这人平日与姜四槐家关系不错,听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谢过热心小哥,拔腿就朝家跑。
……
“什么?回水沱没见到人?”
昏暗的房间里,面色红润的梁高山轰然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瞪着来人。
“你TM是不是又喝酒误事?”
那人气喘吁吁,见他发怒,也顾不上害怕:“小的按大人吩咐昨晚就等在回水沱,还被蚊子咬了满头脸的包。”
说着还把脑袋凑到梁高山眼皮底下,指着红肿的鼻梁和眼皮申诉,委屈得不行。
“得了得了,赶紧说正事!”
梁高山朝他满是红疙瘩的脸上瞥了一眼,烦躁挥手:“不是说都安排妥当?”
“大人,小的是和他们安排的那三个女人一起回来的。那三个倒是没差池,可石岩村那几个是真没见着。”
梁高山不知想到了什么,黑沉沉的脸皮抽搐了两下,双手朝身后一背,愤然走出屋子。
此时日上三竿,烈日当空,院子里亮得晃眼睛。
梁高山抬脚踢飞了台阶旁的花,疾步朝外行去。
那报信的见状,赶紧跟上。也不敢说他还没吃饭,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事。
梁高山从后门出了梁家,很快就找到了矮子的落脚处。
敲门进去,三个头发湿漉漉的女人果然在,却不见姜锦心、冬枣和罗三姐三个的身影。
没等他开口。
矮子从怀中掏出三个十两的银元宝,往他一推。
“该你的,一分不少!”
梁高山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最后一言不发地将银子揣进怀中,又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