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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极✘黑客禹
09
黑夜里,张极悄悄睁眼,看了眼怀里熟睡的小猫,轻轻推开他禁锢着自己的手。窗户没关好,夏夜的凉气从墙缝中渗透进来,他细心的掖好小孩的被子。
他不怕张泽禹醒,今天这一晚上的折腾够他睡到第二天中午了。张极也可以放心地去干他的事情。
西阳市一幢高档小区倚靠假山的12层,只有一户人家,此时屋内的主人依旧没有入睡,在赶着最后的小说稿子。
慢慢敲下即将收尾的文字,此时一阵阵连续不断的风掀开深蓝色的窗帘,吹到主人因为连续几周熬夜赶稿气色极差的脸上,此时显得更加苍白,眼神中透露出几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记得,窗户是关的死死的。窗帘再次被掀开,她确认窗户是关着的。还导了小锁。
她心一沉,听见隐约的脚步声越来越大,此时眼底的惶恐暴露无遗,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她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来人已经逐渐现身,一步步逼近她,她没有片刻犹豫,没有抬头,奋力敲打着键盘,直到刀刃抵上勃间,雪白的皮肤下的大动脉血不安的跳动着,一丝丝鲜血渗出与肤色形成对照。
她打完了最后一个字,张极悠悠地移走电脑,她带着极端的惶恐和不舍的心理想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秒,刀刃深深碾过勃间,鲜血喷洒。只留下我的作品四个字漂浮在铁锈味的空气中。
显得那么飘渺和卑微。也那么无力。
做完既定的几道程序,他打开刚刚夺过的电脑,替她打下最后一个段落,
——架构在现实与浪漫之间的是深邃的海洋,是被淹没的无尽无数的呐喊与痛苦。
感谢大家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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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禹掀开被子,就感受到凉风席卷而来,引得他一阵寒颤,屋外在飘雨,窗户就这么敞开着,素白色的窗帘被尽数打湿,靠窗的木地板上湿湿滑滑的。
他随便裹了张极的一件衣服,下床去关窗。
窗外细雨蒙蒙,种的瓜果却都呈现油油盎然的绿色,那么惹人怜爱。他不由自主地去看玫瑰屋,却刚巧看见了站在屋前站着傻淋雨的张极。
张泽禹咚咚咚地跑下楼,在玄关随意拿了一把伞。雨不大,但是张极前天的高烧还没有完全退就又跑去淋雨。
张泽禹生气,生气张极舍不得甚至近乎霸道地不准张泽禹受伤却一点也不懂得爱惜他自己。
走进些才看见张极背后还背着画囊,像背着一个孩子。张极将来肯定会是一个好爸爸,张泽禹这么想着。
几步走上前,开始认真地教训人:“张极你是不是傻子,你高烧没退呢怎么又跑来淋雨。”说着伸手想摸张极的额头。
却被轻轻抓住。
张极眼神中的复杂情感不再被狠狠压在眼底,尽数流露出。他温柔地叫:“宝贝。”
没有给张泽禹任何思考的机会,张极就将他揽进怀中。
到了嘴边的责怪与呼吸似乎都被吹过的一阵风打包带走,心仿佛漏掉一拍。张极伏在张泽禹的颈窝处,感受着他温热的肌肤和清冽的体香。
他好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张泽禹,永远不松手,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张极慢慢松开他,“可以再做一次我的模特吗?”
张泽禹明白他带画具的用意了,从他的拥抱中回过神来,没有犹豫地说:“随时随地。”
“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可以淋雨受凉,你的烧还没退。”
“好。”
张泽禹被他支配进玫瑰屋,坐在张极早就在密密的花丛里准备好的木凳子上,像是其中的一员,但在张极眼里,人比花娇。
他撑着手,直直地盯着张极把画板拿出来,伞固定撑着,调色,压纸,他喜欢看,喜欢看张极画画的样子,认真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十一年前,他也是在雨幕中第一次遇见张极。
张极坐在草丛里,一手撑伞一手画画,画远处的山,画近处的水和戴着蓑笠和斗篷的渔夫,画他看到的这个世界的美好与清凉。
路过的人很少,即使路过也是急匆匆的,貌似,大家都不喜欢下雨天。他默默地撑着伞站在近处欣赏着。
师父家里挂着许多画,他喜欢品画,品各种各样的画,他享受在画中邂逅一场美丽的风景,一个美丽的故事,遇见一个风趣幽默亦或是多愁善感的人格与灵魂。
他看着眼前进入收尾的画作,冷单调的颜色中央愣是夹杂着明亮的改色,给人的色差体验感非常强烈,每一笔线条都凌厉分明,不留任何犹豫,他用尽心思去感受到的是悲愤,是痛苦,更是他难以形容的宏大情感。
这么感受着,画作已经完成,如果不去感受这幅画背后的情感,单看技巧与舒适的画面感就能卖出不菲的价钱。
他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心情不知是敬佩还是怜惜,果不其然对上一双凌冽的眉眼,平时小嘴巴伶俐的他被盯得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最后只能硬生生地胡乱扯一句脑子里闪现出来的话:
“要始终保持敬畏之心,对阳光,对美,对痛楚。”
是安妮宝贝的名言,他的座右铭。
看着他没有变化的神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眼前坐着的就是艺术家,不需要他灌溉无用的鸡汤,觉得尴尬就灰溜溜地跑了。
同样的雨天,同样的画者,同样的兴致,只不过这回他成了画中人。这种感觉很奇妙,他开始盯着不小心落在张极身上的雨丝,开始幻想。
如果自己变成这雨滴中的一员该多好,不管是历史还是现在,雨滴落在人们的发丝,衣衫,落进人们的眼中,能不费力气就走进人们的心里。
不知它们阅读了多少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多少狂喜悔恨,不舍与心碎。如果他也可以,那是不是也能分毫不余地感受到张极的痛苦与心碎?是不是能作为载体带着他心中的片片乌云随风飘走?是不是张极就可以快乐很多?
张极在画板与小孩之间来回穿梭,看他盯着自己动也不动,眼神看得发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模特是可以动的。”
“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着你。”被戳穿的张泽禹脸色不自然了一下,但是又耍起无赖。
“会看腻的。”
“不会的,我看千亿遍都不会腻,我能看出一朵花来。”张泽禹认真的小表情很可爱。
“什么花?”随口一问。
“玫瑰花。”张极笔下一顿,没有回答他。
涂上最后一笔,他勾了勾手,张泽禹撑着发麻的手脚出去,来到画前。
他很欣喜,这幅画感受到的不是掩藏得很深的悲痛情绪,而是看一眼就快要溢出的浪漫与爱意。
“玫瑰花在我的画里。”张极摸了摸蹲在画前小巧玲珑的小孩柔顺的头发。
手下的小脑袋使劲摇了摇,张极对上他那双水咂咂的眼睛,像极了猴子费尽心思捞的那轮水中月。
“是玫瑰提笔,朦胧了这幅绝美的画面。”
此刻风动,此时心动。
他忍不住蜻蜓点水地送了一个吻,雨停了。
“我可以变成雨滴,听听你的心事吗?”
张极听罢小心翼翼地收拾好东西,装进画囊,背在肩上,将张泽禹打横抱起,走回家中。
“随时随地。”
没有去卧室也没有去客厅,张极将他稳稳的抱到了三楼的画室,画室很黑,有一扇通明的落地窗,光线很好,此时落地窗被厚重的遮阳布紧紧地拉上。
画室和一二楼截然不同,到处都落满了灰尘,仿佛这十年来没有人进出过。
张极将他轻轻放下来,掀开厚厚的窗布,一阵巨大的灰尘扑开来,张泽禹被呛得往后退。
张极歉意一笑,将画囊里的完画拿出来摆好,没有征兆地开始讲述:“我父母,是被害死的。”